曹锟又是羡慕又是佩服地道, 能养出一支民国最强的军队同时,还能弄出这样一个民国首屈一指的实业集团。一般人是羡慕不来的。
“就是, 奉新集团我也略有耳闻, 光是奉天商业银行,一个中等股东一年分红也有几十万。” 黎元洪半是开玩笑地道,“ 兴武你这奉新集团还接不接受注资啊, 要是可以, 我可是愿意把养老钱都砸进去。”
“ 真正把钱存到洋行里 , 或者买地皮建房子 收租金 是赚不到多少钱, 哪里比得上搞实业。 到今年东北已经有十几个商人身家超过了千万元以上。 五百万到1千万这个坎的也有几十个。 都是这些年赚起来的。” 叶重道, “ 要是愿意入股奉新集团的, 我跟负责的曹雨昆打声招呼 ,到时候直接找他就是了。 你们要是胆子大的, 直接跟我一起 投资到东洲, 北湖, 海参威,还有外蒙去开几个矿, 用不了几年,身家翻几倍也不是什么难事。”
叶重虽然夸张了点, 但也不算太离谱, 眼下东州,外蒙这些新占领过来的地方, 地广人稀, 还处在开荒阶段, 只有有了资金的入驻, 才能尽快带动这些地方的繁荣。 人少的时候, 去开荒,收益总是最大的。 这些人的钱与其存在洋行里面,不如给东北合理利用了,还能加快东北巩固当地势力的进度。一举数得。
“ 兴武此话当真!” 黎元洪眼珠子有些发亮地道, 众人当中,就数他的身家最低, 也是他在民国初年就被袁世凯调到了京中, 没有收刮地方的机会。当了两任大总统也没什么实权,财政上他是靠不到边的。 所以对叶重的提议也最为上心。
“赚多赚少的问题, 总之是稳赚不赔了。” 叶重笑道, “ 我自己的钱也放在奉新集团里面, 投资也根据个人意向, 奉新集团里面的投资项目有很多,开矿, 办厂, 金融, 至于细分就更多了,看你们个人的意向()。”
“ 哪种收益最大?”王占元问道。
“自然是开荒了, 眼下外蒙,东州, 外兴安岭那边的矿便宜得很, 刚开始见效没那么快,不过中长期收益是最大的。 在东北,一个中小型的煤矿拿下来起码也要四五百万元。 但是到了那些地方, 不到一百万就可以拿下来了, 中间的差别你们自己想一下。”叶重笑道,“也是那些地方人少, 等人多了, 再想这么便宜的价格拿到矿就不可能了。”
“连兴武你都拿不到?” 曹锟有些狐疑地道。
“ 东北的规矩多, 我定下了规矩, 自然不能轻易去触犯。”叶重笑道。“若是不相信, 你们可以问孟翁, 孟翁在吉林还有些关系, 应该知道那边的情况。”
叶重抢了孟恩远的吉林,不过现在三四年过去了, 孟恩远的气也消了,不消也拿人家没办法。
“是了。 东北对私人财产保护很严。 只要不犯事, 就是官员也动不了你的财产半分。 这两年吉林的官司不少, 很多都是因为当地官员还改变不了从清末就遗留下来的习性。 放以前, 没后台官司压根就打不赢, 现在吉林民告官成功的例子很多。 兴武这点是做得好。 有点类似洋人的那一套。” 孟恩远点头道。 在吉林做了好几年的地头蛇, 即使离开了几年, 但在当地还是有着很深厚人脉的。 与一些老友的来往中也能知道吉林这几年大概的变化。
“ 乖乖,东北军的待遇是出了名的,兴帅既不扣军晌,还有个清廉的名声, 光是置办实业就赚下了这么大的家底, 这实业真这么赚钱? ” 曹锟道。
“赚不赚钱,你们试过就晓得了。你们一个个哪个没个几百千把万, 爽快点的扔个百把万进去探探路,不赚钱退出来就是了()。” 叶重端起茶喝了一口道,资本是没有罪恶的, 罪恶的是体制。 这些人以前在地方上是一哥, 做起事来没有制约, 才肆无忌惮。 到了东北之后,在各地方官和议员的监督下, 这些人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不容易。
“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出80万, 先去探探路。 ” 黎元洪一咬牙道。“ 置办实业我是外行, 兴武你那里什么赚钱, 就帮我入什么股好了。”
“ 放兴好了, 亏不了你的。” 黎元洪也是个好好先生, 性子比较平和。叶重说话起来也比较随意。
“兴武, 我也出点小钱, 东北会接纳吧。” 张广建试探着道。
“以前的事伯勋兄也别见怪, 就当过去了。 有什么不接纳的。” 叶重笑道,“下面打生打死是下面的事, 过完招后, 都还是北洋的老人, 我也不是什么得势不饶人的人。有财大家一起发好了。”
“好, 我也出150万。” 张广建道。
“我也出150万。” 王占元道。
……..
“兴武你这个圈钱的速度,当真是世所罕见啊, 就是当年的袁大总统,只怕也没这个本事哦。” 曹锟啧啧称奇地道。 以在座的一些地方督军为主力, 中央的一些高官身家没那么多, 但好歹人多。一盏茶的功夫, 金额居然高达1470多万。
这也是由于叶重在实业界的这声金字招牌。 没有人会嫌钱多。 没有人会担心叶重会私吞钱款, 出钱的这些人都是北洋中的大佬, 有权有势也有钱, 要是叶重做出这种事, 在北洋中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况且以刚才叶重抬手的功夫,便挥豁掉了几百万, 光是看这份气度,也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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