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好回答了,植帅若是有闲功夫,可以亲自去问许师长()。”英顺笑道。“相信许师长一定会给植帅满意的答案。”
“如果我出让省长一职,只保留个督军的闲职呢?”毕桂芳问道。“要知道更换督军在中央来说也是件大事,即使换了我,督军一职也未必能落到许师长的头上。要不然当初许师长赶走朱庆澜的时候,中央也不会派我过来了。”
“不行,许师长说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三天之内,植帅必须离开黑龙江,如若不然,后果自负。”巴英额冷冷一笑道。“至于中央那里,许师长到时候自然会去料理。就不劳植帅费心了。”
许兰洲这个王八蛋还真是肆无忌惮,竟然连中央都不放在眼里,简直是形同扯旗造反。毕桂芳强忍着掀桌子的举动道:“我再考虑考虑。”
“也好,那卑职两人就等植帅考虑的结果了,希望植帅不要考虑得太久()。”巴英额和英顺两人起身大笑而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两人刚出门不久,毕桂芳一巴撑拍在桌子上,桌上的两个茶杯倾倒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老爷,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毕桂芳的怒气还没散去,夫人马氏就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
“夫人为何如此?”毕桂平息了心中的火气,问道。
“我娘家就马剑这根独苗,本来老爷高升,到黑龙江来做督军,也想来沾点光,没想到不仅处处受气,今天还被那些当兵的给打了,腿都快打折了,没个十来天下不了地,让我如何去跟娘家的人交待啊。”马氏越哭越伤心。
“做不了主了,黑龙江这些当兵的受许兰洲指使,无法无天,目无中央,限我三天之内必须离开黑龙江,对我尚且如此,更何况马剑。”毕桂芳颓然坐在椅子上,苦笑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袁大总统还在,许兰洲哪里敢如此放肆。为夫这一生活到现在也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可恨,可恨啊。”
“老爷,那,那怎么办?”马氏虽然平时爱对毕桂芳耍脾气,但事关重大,也是知道轻重的,不由大惊失色道。马氏只道许兰洲嚣张,却没想到许兰洲竟然蛮横到了这种地步。
“收拾东西准备走吧,人家手握军权,凭我这几个人如何能斗得过他们。”毕桂芳叹了口气,“胳膊拧不过大腿,再不走,马剑就不止打伤腿这么简单了。”
“老爷,外面有一个人求见,说是老爷的好友。”管家邱元看了看毕桂芳的脸色小心地道。
“好友?我在黑龙江哪来什么好友。”毕桂芳心情正不好,“怕又是来上门巴结我这个督军的,只怕又要让人家失望了,不见了,让他回去吧。”
“不是来巴结的,来人说可以解督军眼下的困境()。”邱元又道,收了人家的好处,邱元当然要尽量将事情办成,眼下毕桂芳要倒了,邱元以后有没有着落还不知道,而且自忖收了好处也是为了毕桂芳着想,也不算见利忘义,心理上没有任何负担。
“哦?是谁,竟然能解我眼下的困境?”毕桂芳愣了一下,然后道:“那请他进来吧。”
“在下文山,字芝能,见过植帅。见过夫人。”文山在邱元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摘下头上黑色的礼帽,向毕桂芳行了一礼,面带笑意地道。
“文芝能?”毕桂芳道:“恕我眼拙,还请文先生自报一下家门。”
“奉天督军兴帅的副官处处长。”文山虽然是奉天的核心高层之一,但由于主要是搞情报的,对外倒没什么名声,所以毕桂芳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了。“听闻许兰洲对植帅无礼,步步进逼,兴帅特让在下来为植帅排忧解难。”
“叶督军的副官长?”毕桂芳顿时眼睛眯了起来。“我在黑龙江没钱没兵,叶督军派文先生过来,相信应该知道我的处境了,不知道叶督军打算如何帮我?”
“若许兰洲逼迫太甚,植帅可以南下奉天,奉天尽可能通过中央惩办许兰洲,与巴英额,英顺等部,若是中央不与处办,植帅可以通电全国,以平叛为名请奉军进入黑龙江。”文山淡然一笑道。“许兰洲,巴英额,英顺这流,不过是黑龙江的土地主,这点实力还不放在兴帅的眼里。”
毕桂芳道:“奉军号称十万之众,兵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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