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二手烟,所以我呼吸道感染了。”周末一边吃香蕉,一边小嘴还不停地叭叭,腮边因为塞满了香蕉鼓起来一个小包:“你说是不是你的问题。”
“我从来都没在你面前抽过烟。”
傅言之不太想背这口黑锅,尝试反驳。
“那我总不可能一点也闻不到。”周末躺下,手里还举着没吃完的半根香蕉,一手捂住胸口,神色凄切:“可怜周末我啊,跟了这么一个男人,一个老烟枪,天天闻二手烟导致呼吸道感染了,怕不是再闻一阵子,我就要肺炎,肺癌,我就要死……唔唔唔!”
周末还没等说完,就见傅言之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他只能瞪着那双好看的眼睛表示抗议。
“我戒。”
傅言之无可奈何:“我戒烟还不行吗,小祖宗。”
周末得到了自己心满意足的答案,咳嗽了两声,香蕉还剩下半根吃不完了,周云宁买的香蕉都巨大一根,好像生怕饿到他弟弟,周末还不习惯剩下东西,吃不完硬吃,他打算歇一会再把这剩下半根香蕉解决掉,就见傅言之十分自然地接过,三两口吃掉了。
“医生说什么时候出院了吗?”
“明天……咳咳。”周末指着自己的嗓子:“这里还是有点痛的。”
“嗯。”傅言之回答,“说话也痛吗?”
“痛。”周末说:“但是我闲不住。我总想说话。”
周末平时其实也可以说是一个比较安静的人,但是傅言之也算是见识过他生个病上蹿下跳的样子了,他甚至不会怀疑,如果被允许的话,周末能连夜把医院后面那片荒山开垦出来。
“那就睡一会儿行吗?”
“我睡不着。”周末回答:“医生说一会儿过来给我扎置留针,我没扎过那种东西,疼不?”
“我也没扎过。”傅言之脱下外套,从小到他他身体都壮实得很,免疫力强得要命,感冒都没有过几次,他说:“应该是你这几天每天都要输液,医生怕打针太多你的手背受不了。”
“哦。”周末忍着嗓子里面的痒,说道:“那我也不怕疼,但是置留针很耽误干活儿的。”
“你现在用干什么活儿啊?”
确实没什么活儿要干。周末想了一阵,非常认真地跟傅言之说:“我现在有点想刷碗。”
傅言之:“……”
“刷碗不行的话,做饭也可以。”
傅言之:“……”
“要是实在不行,你让我把地扫了吧。”
傅言之:“……”
“你看我长得像不像扫地?躺下睡觉!”
周末躺下,看见傅言之眼底下一片青黑,不禁有一些心疼:“那你陪我睡一会儿吧。”
“嗯。”傅言之躺下,直接抱住周末:“睡吧,一会儿要扎针我再叫你。”
傅言之的怀抱总是那么有安全感,相比于亲吻,周末可能更喜欢傅言之抱他,这会让他感觉非常舒服,没过多久,二人都有一些昏昏欲睡。
周末昏昏沉沉之间,感觉到傅言之在摸他的头发,在他耳边小声说:“不能再生病了啊末末。”
好啊。
周末在心里回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