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权势、财富,都是男人的胆气。有了这些,整个人的气质都与一般人截然不同,昂扬自信。
而当力量超过到一定程度时,更有一种顶天立地,超凡入圣的,势。
比如现在,那义庄中只剩下一半的尸诡追着傅家一群人乱窜,但两方却没有任何一个敢靠近左千户这边。
欺软怕硬是所有生灵的共同点。
和这尸诡打斗了一会,发现只要两三个人就能将它给拖住以后,清风两姐妹对着队伍中的精锐,为首的奔雷手几人,使一个眼色打一些手势。
元心了然。
如今这左千户在这里看热闹,那看守傅大人的一群锦衣卫不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现在他带人去拯救傅大人,不就是手到擒来?
而这左千户实力的确惊人,但只要他能擒住那些锦衣卫,以命威胁,难道他还会不管那些兄弟们?
到时候,救回傅大人,清风姑娘一定对她刮目相看。感动之下,以身相许,他不就抱得美人归?再有礼部尚书的关系,封侯拜相,娶到大家闺秀,生上十个八个儿子,走上人生巅峰岂不是等闲?
冲!
元心大手一挥,几个生死兄弟秒懂,连忙悄悄从阴影处来到后门,随后绕到山庄前方。等见到那些所谓的锦衣卫,嘴角一歪,不屑一顾。
若不是野惯了,不想受到拘束,不然进到这衙门,以他们的武功能力,这些锦衣卫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土鸡瓦狗!
“上!留活口!”
“救命啊!”屋内的宁采臣等人似乎听到动静,叫得更大声了。
左千户依然抱拳站在一旁,微微一笑,不时还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坚果伺候肩膀上的乐爷吃夜宵。
据他细心观察,只要太阳一落山,大约到锦衣卫的下值时间,乐爷的眼睛就会陡然明亮一截,整个猫都特别精神,上蹿下跳,天上飞过的雄鹰都要挨他一个大逼兜。
如此大的运动量自然浪费不少气血,于是他专门腾出一个装暗器的口袋,里面放满坚果、肉干,有时加上路边的野果,这样才能让乐爷多待在身边一会。
哎,养猫人的心酸!
阴影处的清风几人情绪有些激动,眼见这左千户被自己精湛的演技拖,叫得更大声。
如此一来,救回父亲,一家人团聚,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片刻后。
锦衣卫统领‘望山’押着数十人进来,看到那空中飞来飞去的半个怪物怔了下,再注意到一旁不动如山的大人,连忙单膝跪地,抱拳。
“禀报大人,这些人意图冲击囚车,图谋不轨,已被我等擒拿,是否要就地处决!”
元心一群人被一根绳子绑在一起,鼻青脸肿,整个拖进来,似乎注意到暗中大小姐的眼神,一个个羞愧低头。
这些锦衣卫一个个气血如龙,百毒不侵,刀法精湛不在他们任何人之下,关键是配合无间,太不对劲了。
这是阴谋!
清风、明月:???
结果很明显,她们姐妹的愿望即将完成一半:一家人团聚,整整齐齐。
左千户负手而立,淡淡道:“清风,月池,我与傅大人乃是昔日同僚,关系不差,这一路上我也对他照顾有加。
但关系好,并不代表我愿意为你傅家牺牲身家性命。
你可知,抢劫朝廷钦犯是什么罪?你可知,我锦衣卫丢失罪犯,要受什么样的处罚?”
说罢,左千户,上前一步。
拔刀斩!
“唰~”
明亮的刀光让整个房间瞬间亮如白昼,还在那书生臀部啃噬的半具尸诡一顿,随后化为飞灰,整个消失不见。
望山很是机灵,一挥手,直接带领两个兄弟将刀架在这三人的脖子上。
月池狠狠瞪他一眼:“狗官,你们助纣为虐,早晚会遭报应的!有种你就直接杀了我!”
清风注视这左千户平静的脸色,再斟酌他刚才说的话,却是心中一动,
“左大人,我们姐妹一时糊涂,做下此等错事,自认万死难辞其咎。但,还望您念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放过这位宁公子,还有那些江湖侠士。
他们都是受我姐妹二人蛊惑,才犯下大错。”
“大小姐!”元心泪目。
他一个粗汉子,狗一样的东西,贱民,何德何能让堂堂礼部尚书的大小姐以命换命。
他配吗?
想到这,元心挣扎大声道:“狗官,一切罪责在我,是我带领兄弟们威胁两位小姐召集侠士来救傅大人。到时候再准备以傅大人的声名关系,揭竿而起,清君侧,诛邪佞,起兵造反!
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是牵扯无辜,别怪我瞧不起你。”
“哦?”左千户心中一动。
这抓一窝劫囚犯的土匪和抓一窝反贼在锦衣卫可是两个功劳,别说,这家伙还真个大好人。
“来人,带这家伙下去签字画押,还有后面这些人,全部一起审问,确保他们所有人的口供真实如一,不要出现什么诬陷忠良的坏事。”
望山乐得差点合不拢嘴:“是!”
侠士们:???
等手下再将那些人全部拖下去,左千户才静静站在清风面前,笑道:“大侄女,你很不错,是个聪明人。我有一件要紧的事需要你去办。
你傅家九族,数万人的生死,如今可就在你一念之间!”
对于锦衣卫来说,他堂堂千户,这些年已经不止一次屠戮那些大官的九族、
人,杀得太多。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个个生命的流逝,这些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的心早已经和刀子一样冷。
身为锦衣卫,最重要的便是一个:忠君爱国!陛下的命令就是一切,而现在他的人生似乎多了另外一个目标:让乐爷开心。
“妾身唯大人命是从,不过我妹妹年纪还小,不谙世事,这书生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还望您能放他们一马。”
清风拜倒在地,头伏得很低,后面高高翘起,韵味十足。
身为女儿家,有时候她比一般人想象的,懂得更多。而据她所知,那教坊司里,去照顾那些犯妇们最多的,恰恰是曾经那些官员的至交亲朋。
“姐!”月池有些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够强!
宁采臣更是唯唯诺诺不敢说话,能随手两刀将成千年尸诡劈成飞灰,劈他的话,估计都不用一刀。
忽然。
“砰~”
地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正是昆仑炼气士知秋一叶。一出来就见到一群人,这道士愣了下,接着便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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