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又白又润。】
宋玉致:......
小黄猫:......
“那个小家伙,拿一份周报给我看看。”
“好勒,仙子姐姐,你要普通纸张版本,还是需要丝绢典藏版?”只有一只胳膊的小姑娘上前,乖巧问道。
宋玉致揉了揉小姑娘的脑瓜,大气道:“本姑娘不差钱,给我拿个典藏版的。”
“嗯,谢谢仙子姐姐,诚惠一百两银子。
这些丝绢可是岭南特有的七彩天蚕吐出的丝,再加上芳华少女一丝一线亲手织成,水火不侵,百年不掉色,很有收藏价值。”小姑娘眨巴大眼睛,期待至极。
卖掉一份典藏版她可是能提成整整一两银子,而且还有贡献值。等上完义务教育的课,她也许就能积累够上大学的贡献和钱财了。
宋玉致一怔,伸手在怀里掏了掏,顿住,然后在袖子里,腰间也摸了一遍。
“我钱呢?”
转头,肩膀上的小黄猫正抬头仰望天空。
一碧如洗,惠风和畅。
“喵。”
【今天风景不错!】
许久,小黄猫转头,发现一大一小两个姑娘都盯着自己。
“哇,乐爷,是乐爷!”小姑娘惊喜道。
在岭南,作为图腾,乐爷的大名无人不知,广场那边巨大的雕像就让所有人印象深刻。
关键是她们这些生来残疾的小姑娘被家里人抛弃,宋氏收留后,都被告知是乐爷的关照,她们才重新拥有再次生存的机会。
“乐爷,我给你磕头了!”说着小女孩就放下背上的竹筐,跪在地上。
“哐哐哐!”直接就是三个清亮的响头。
小黄猫:......
“乐爷,你把小姑娘本该赚的钱都给花了?”旁边的宋玉致幽幽道。
“嗖!”
一个呼吸的时间,小姑娘抬头,便发现乐爷和仙子姐姐已经不在,倒是地上出现一锭银子还有一根金丝。
竹筐中也少了一份绢报。
好奇拿起金丝,小姑娘眯了眯眼睛,只觉得视野之中的一切,都在微微晃动着
与此同时,从脑海深处源源不断涌出的灵感,就如淌过溪谷的涓涓流水,冲刷着灵魂。在课堂上学到的知识,报纸上的内容,老老师教的基础桩功,不停闪动,又有新的理解。
我变强了!
……
山道,宋玉致好奇打开周报,扫了一眼。
“李世民使尉迟敬德入宿卫,敬德擐甲持矛,直至渊所。渊大惊,..乃召世民,抚之日:近日以来,几有投杼之惑。
世民急切跪而吮上R,号恸久之,终得谅解。”
宋玉致陷入沉思。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这周报让她看这个?而且这李家是什么奇特的爱好,为什么认错姿势这么奇怪?
深吸一口气,少女随手将周报一扔,后面她都不用看,肯定又是乐爷背黑锅。
这些天小黄猫都一直和她在一起钓鱼,怎么可能去什么慈航静斋评论什么那什么不雅之处,白不白?而且再白有她的白?
......
磨刀堂,这里已经独占一座山峰,乃是不败天刀:宋缺,闭关之所。
山上种有不少草木,在风中摇曳,远远看去,不知是山在动,还是心动。
踏着山风,宋玉致头上扒拉着小黄猫,缓缓向上走去。
台阶摇摇,仿佛直入九霄。
渐渐地上了山顶,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唯有风声呜咽从身边穿过。
除了风声,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存在,山顶依旧如当年少女的记忆那般没有什么变化,
一株高达十数丈的槐树在庭院中心气象万千地参天高撑,像罗伞般把建筑物和庭院遮盖,在阳光照耀下绿荫遍地,与主建筑浑然一体,互相衬托成参差巍峨之状。
宋玉致缓缓吸两口气,平复气息,才缓步登上有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建筑物的白石台阶。
磨刀堂偌大的空间里,一人立在堂心,身上不见任何兵器,体型像标枪般挺直,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
那人两手负在身后,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乐爷,我有一刀,可搬山、断江、倒海、降妖、镇魔、摘星、摧城、开天!请指教!”
苗乐大怒:“喵!”
【放肆,小小铲屎官竟敢噬主?反了,反了!】
叫一声,小黄猫连忙躲到备胎铲屎官身后。
宋玉致手中握刀,刀意凝而不发。
“父亲,请指教!”
宋缺:......
逆女!
有史记载,中朝第一年,岭南宋氏磨刀锋,有仙神之战,不败天刀和仙刀争锋。
那一日,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乌云密布,大雨倾盆。
甚至有宗师强者注意到那山峰虚空破碎,无人可以靠近。只能远远望见刀气横空,杀意森然。
那两人之刀法犹如天仙乘风,霞雾云影,意态万千,精妙绝伦。
“轰!”
空间整个破碎,露出一个无垠黑洞。
似乎感应到什么,宋缺突然叹口气,大步而行,冲进虚空,整个人消失不见。
宋玉致有些茫然,落回地面,竟再也感应不到乐爷的半点气息。
他走了?还是跟着爹一起破碎虚空飞升到所谓的上界?
傍晚。
山间有蒙蒙细雨,淅淅沥沥滴落在高大的槐树上,雨滴在枝叶末梢汇成一颗晶莹的水珠,重重落下四散溅射。
“一场秋雨一场寒啊!“
宋玉致望着窗边的绿树,还是像以前一样娇翠欲滴,池塘里的一尾巨大红鲤鱼则在摇尾乞食。
少女摇摇头说道:“乐爷都走了,我爹也走了,就剩下咱俩过日子。不过我可不怎么会照顾你,时间也有限,从现在开始你活的每一秒都是赚的。
红鲤鱼:......
从那一日起,磨刀锋上总有一个少女屹立于悬崖之上,出刀,收刀,出刀,收刀。
白天,黑夜,日落,月升,无论何种时间段,都能看到少女练刀的身影。
树木抽芽,枝叶繁茂,继而泛黄,最后大雪纷飞,世间变幻,那练刀的身影,却从来没有一丝的停歇。
岁月流转。
蓦然,某一天,那一道身影,于悬崖边上,一站一天,而一天,仅仅斩出一刀。
“呼啦!”
宋玉致也终于明白刀法的最高境界:舍刀之外,再无他物。
片刻后,少女蹲下,抱膝,瑟缩着娇小的身子,默默远望天边残阳,落日余光。
回忆不会消失,总是在不知觉间深刻入骨。
“乐爷,你什么时候回来再找我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