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汴梁。
元祐五年(1090年)五月,苏辙被任命为龙图阁直学士、御史中丞。十二月,任龙图阁学士。
苏府。
苏辙看中手中哥哥苏轼的来信哭笑不得,千里迢迢送来的信中,大部分内容竟然是介绍他在苏州过得多么快活,享受哪些美食,其中甚至有异域风情。
那些美食被他描述得活色生香,其味绝美,给他看得都有点饿。
至于收税、治水、文教、治安之类,只要命令下去,过几天事情就能轻松解决。
每日里苏轼除了读书作画,吟诗作对,就是跟在一只小猫后面画舫听曲,简直不要太轻松。甚至还劝他要是在汴梁做得不舒服干脆来苏州,这里才是读书人,文化人该呆之地。
苏州所有适龄儿童都可以送到慕容家在各地建的学堂,包吃包住,免费学习,村里老人也有医师定期检查医治,大同之州莫过如此。
“慕容家?”苏辙皱眉,这家人在江浙之地的名声甚至已经盖过官家,如此行事,他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开心,自己顺心舒服?绝对不可能!
“子由,党争不易,呕心沥血,若觉身体不适,慕容氏有一味奇药:筑元丹,可固本培元,滋阴补阳,恢复青春之奇效。
余乃求的一粒,不日便可由慕容氏送来,记得及时服用。”
看到最后一句,苏辙心中一动,想到大宋官家赵煦,十岁继位,由祖母太皇太后高氏(高滔滔)临朝听政。
这么些年,一个孩子,在宫里对着那么对秀女后宫,没有什么事,他能做什么?怕是除了读书之外,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素手握笔,檀口品箫,祸从口出。
上次他去讲学之时,见过一次官家,其两眼乌黑虚肿,很明显是操劳过度之相。
那高后,为了权利,还真是手段阴狠。
一个孩子,哪里能抵抗得了这些?
要知道就算是他年轻时候学富五车,博览群书,也忍受不住这诱惑?
还好,据太医所言,那高后身体不适,应当是没有几年。天时已至,官家亲政,这大宋也许能有些许改变吧。
“咕咕~”一只黑鸽突然从窗户飞进来,腿脚还绑着一个信桶,等落到他肩膀上,又是咕咕两声。
你是我的收信人吗?
苏辙心中一动,将手中正在看信件,对着这鸽子扬了扬。
黑鸽瞅了两眼,似乎在确认什么,随后靠在他的脖颈,抬起一只鸽脚。
“咕咕~”
送货的!
苏辙大奇。
这慕容复不愧是号称南剑仙,家里一只送信的鸽子竟然都如此灵异。
取下信桶,里面是一颗丹药,用奇异泛着银光纸张包裹,通体鲜红,云纹密布,凑到鼻尖没有一丝异味。
没有犹豫,苏辙一口吞下。
片刻后,顿觉精神一振,天地瞬间清明。
哥哥送的,果然是好东西!
明天,看他在朝堂上和百官据理力争,口若悬河。
呵,竟然说他哥哥坏话!
……
苏州,太湖。
一艘大船缓缓在湖中行驶,乔峰站在甲板上,望向远处怔怔发呆。
这些天里,他和阿朱姑娘又经历了不少事,谈天说地,切磋武艺。两颗孤寂的心渐渐靠近,在过来人萧远山的撮合下,渐渐欢喜。
今日来此,便是找慕容家谈论提亲之事。
长兄如父,阿朱乃南剑仙之义妹,现存世间唯一的长辈,他要娶阿朱姑娘,自然需要别人同意。
本来以他的身份、地位、武功,就算娶得大宋公主,他也没有什么顾忌担心。但面对那深不可测的南剑仙,不觉心头喘喘。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面对那人,他没有必胜的把握。若是人家不同意,自己怎么带走阿朱姑娘?
船帘拉开,佩环玎珰,内堂走出一位少女,娇媚俏丽,肌肤雪白粉嫩,光滑晶莹,身材娇小玲珑。
“乔大哥,怎么,担心见到我家公子爷吗?”阿朱微笑道,但却觉得心中甜蜜。
若不是太过关心,在乎自己,谁会紧张?
“担心?我乔峰这辈子不管面对什么,都没有一个怕字!”乔峰嘴硬道,话锋一转:“阿朱妹子,你说慕容兄弟会不会不在家?”
阿朱格格娇笑,声音清脆婉转:“乔大哥,这你倒是可以放心。自从乐爷来到我们家,懒得很,每天就是吃喝玩乐睡,最多就到苏州转一转。
公子爷也就再也没有出门过。”
乔峰一愣,人生苦短,这么点时间却用在玩乐之事,那有什么意思?
“阿朱,我经常听你提到这个乐爷,可是你们慕容家不出世的前辈高人,游戏人间?”乔大爷好奇道。
阿朱扑哧一笑:“他呀,可是我慕容家小祖呢,比六百年前的慕容家的祖辈的辈分还高,名号还大。”
乔峰顿时肃然起敬。
那不是这乐爷已经有近千岁高龄?那和老神仙有什么区别?
这刹那间,乔大爷心中顿时更加紧张,压力更大。
这似乎有点打不过!
……
太湖岸边,一株荷花下咕噜噜冒出一团气泡。
瑟瑟几响,花心分开,钻了一个少女出来,全身紫衫,只十五六岁年纪,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
少女乃星宿老怪门下,名叫阿紫,从小被收养。
在星宿门,除了丁老怪,所有人都是朝不保夕。要想活着,不成为求死不得的药人,弟子们就得学会几个最重要的本领:抱大腿,溜须拍马,阴狠毒辣残忍。
星宿门最重要的武学自然是毒功,而想要毒功快速精进就得需要大量剧毒之物。而天地之间,有可能一片山头就只有一只毒中王者,常人想要得到这些毒物自然难上加难。
星宿门有一至宝:神木王鼎,其可以吸引附近方圆数十里毒物,若是拥有这门至宝,少女功力必定能突飞猛进。
可惜这丁春秋无意间和阿紫提了一句,来到苏州,就没了消息。以丁春秋那好大喜功的性格,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他已经重伤,或者死去。
心思活泛的少女,跟着手中毒物的指引,悄悄来到这太湖岸边,四处查找。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中这条碧绿毒蛇一到这小岛附近就如见了天敌一般,惊慌失措,瑟瑟发抖,甚至蜷缩在她胸前成了一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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