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
赵珩牵着李文昔走在帝都的中心公园内,看着湖边的画舫,想起往年一幕幕与她在这相遇游玩的情形,犹记得那年她初入帝都之时,在画舫上猜灯谜获得七彩琉璃灯,在见到他时,那张惊愕又满是想要逃之夭夭的脸,那时她扮猪吃老虎的样子让他不自觉的好笑。
想着,便笑出了声来。
“笑什么?”李文昔侧头看了眼赵珩,微笑的问。
“没什么,想到当年在画舫夫人见到我时,一副恨不得‘我没有看到你’的样子,被吓得差点就要跳湖。夫人可还记得?”赵珩笑说。
李文昔虽说记忆有些迷糊,不过经赵珩提起来,还是有些印象,笑道:“怎么会不记得,成亲后我还原在你书房里发现当年我写谜底的那张纸呢。”
说到这里,李文昔狡黠的笑着问道:“快说,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否则怎么会一直留着那张写着谜底的纸。
赵珩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道:“不是。”见到李文昔凤眸怒瞪,不禁笑道:“是更早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啊,那你岂不是恋童癖?”李文昔说,眼里有丝光亮的捉狭。
“……”赵珩无语凝噎,却又无话反驳,似乎自己被李文昔在客栈内给解了毒时,那时他就对她不一样,上了心,说起来,那时候昔儿才九岁,自己也不过十几岁。
半晌,李文昔收起笑容,认真的看向赵珩,问:“夫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同我讲?”
若不是无事,不会在这种时候带她出来散步,将曾经在帝都相处过的地方都过了个遍,也不会突然回忆以前的点点头,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告别。
是的,就像是在生死离别的告别式!
想到这里,李文昔脸色越发的不安,眼都不眨的盯着赵珩,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哪怕一毫的玄机。可惜,赵珩始终都面无表情,温柔的看着她。
“嗯。”赵珩眼神宠溺的朝李文昔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明日我要去一趟南域,最近那里不太平,正好借此机会躲开陛下的手段。”
“什么?你要去南域?”李文昔不由的提高音量,一脸惊愕,为什么之前他都没提过,这走得有些突然,让李文昔心中隐隐不安。
“老大死了,陛下必然已知是老三的手段,可为了以防万一,他定然也猜测到这是我与老九从中推波助澜,以他的性子,必然已有所怀疑。趁着这段时间他既将拿老三开炮,我还不如自请去南域,顺势离开,一来解除他心中的戒备不惹他怀疑,二来,也可以看看他为了保住那位置,可以将儿子们逼上什么境地。”赵珩说道。
李文昔摇了摇头,“我不同意,如果你要去,那就带上我,否则,我绝不同意。”语气坚定,不容拒绝,从没有过的固执。
不等赵珩说什么,李文昔又道:“你身子还尚未恢复,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若是遇上刺客,既便你能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可你却还是身处危险当中。你这是在给敌人机会。”
赵珩笑了笑,道:“夫人莫不是以为我独身一人前往吧?傻瓜,你放心,我自会事不少随从,这个世界上想要我命的人不少,可也要他们有能力拿。青衣他们的实力你是知道的,江湖上已没几个体他们的对手。”
李文昔坚持己见,不管赵珩如何说,就是不同意,并道:“我不管,反正我不放心你去,要去就带上我,否则休想丢下我。”
赵珩默不作声,心中叹息。
而在此时,原神有些不凝的李文昔忽然闻见一阵烧烤的油腻味,没由来的干呕,胃里翻滚。
“夫人怎么了?”赵珩吓得忙搂着她,不停的拍了拍她的背。
李文昔又干呕几下,最后竟真的呕吐出来,用怕子抹了抹嘴,才摇头道:“没事,忽然有些恶心。”
“要不要去看下太医?”赵珩关心则乱,忙说道,压根忘了李文昔自己本身就是会医的。
李文昔笑道:“看什么太医,我自己不就是医者。”说罢,愣了愣,似想到一种可能,忙自己搭手给自己把脉。
良久,李文昔才有些愣愣的看向赵珩,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夫君,我好像,怀孕了。”
“夫人你说什么?”赵珩不由的惊愕的问,似不敢相信般,下一秒,又忽然惊喜交集的道:“夫人你有身孕了!夫人这是真的么!”
李文昔看着赵珩如此模样,有些不好意思,但对自己的医术却是绝对的有信心,点点头,却佯装嗔怒道:“不相信就算了,明天你找太医来把过脉不就好了。”“夫人,我只是太高兴了,夫人,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儿了!”一向情绪不外露的赵珩忽然大笑起来,引起不远年的人侧目而视。“……”李文昔虽然觉得赵珩反应有些过激,但她此刻心中一样激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