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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一半却是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只因他欲报着李文昔的两只臂被风老一手挡住,正拿眼斜看他。
“潘师叔。”李文昔微微笑的朝他见礼喊道。以前潘师叔还是对她很照顾的,这个她不能忘。
潘文思有点激动过头了,讪讪的收回手,又恢复那个斯文谦谦的样子,笑吟吟的看着李文昔道:“当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一个美人胚子?否则我就是惹怒师父师姐也要交你拐来!”
李文昔黑了黑线,一本正经的道:“我当看也没瞧出叔师您老人家会这么没节操!”
“呃……”潘文思一噎,众人却是笑骂,竟连师侄女也敢调戏。
众人叙旧聊天说说笑笑,时间倒也过得快,不一会儿便到了晌午,李文昔留下来陪着两老用饭,直到申时才与风老离开。
临走时,文幻夫妻叮嘱李文昔有空多过来玩玩,李文昔笑着应是。
在回侯府的路上,李文昔无意瞥见街上走着一个一瘸一拐的断臂之人,身影熟悉,临近了看清后,不由的皱眉,这不是李泰豪么?!
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见,怎么他邋遢成这副样子了?胡子拉渣,神情萎靡,再也不复以往谦谦君子,温润尔雅的气质。
只见他形色冲冲,很是焦急的走到一家茶馆,李文昔想了想,便让黑子驾着马车跟着,悄悄的跟着。
“你认识他?”风老问。
“嗯,老爷子的庶长子,就血缘上的关系来说,是我大伯。”李文昔回道。
“就是他?”风老讶异,这人看起来不似传说中那么有阴谋的样子,丢路上他都完全不带看一眼的。
李文昔不知道她不在的这一个月侯府所发生的事,更不知道文夫人已经将李泰豪的所有私人产业和来钱的路子都给断死了,如今李泰豪的铺子卖的卖,抵押的抵押,还欠了不少债。
李文昔与风老悄无声息的跟着李泰豪进了茶馆,只见他进了一间雅房,招来了小二,要了隔壁一间,却得知已全满,无奈,她便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
她只是好奇李泰豪那神情紧张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是在见谁?
过了许久,只见李泰豪出了雅间,神情较为喜悦的离开茶馆,根本就没注意到角落里的李文昔,应该说,其实很多人都没看到李文昔,她的存在感已经成了零。
等李泰豪走了没一会儿,却见那雅间的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公子带着仆从悠悠的走了出来,竟然是赵盈!
李文昔心思一转,却是笑着上前,“世子爷,好巧!”
赵盈先是一愣,待想起李文昔是谁后,忙立马谦和的笑道:“啊,是李小姐,好巧好巧!”
“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李文昔笑眯眯的问。
“能啊,走走,这边请。”赵盈忙点头,说罢,将李文昔迎进刚出来的那雅间。
风老起身,忙跟上,他可不能让那丫头跟一个男子单独共处一室。
“哎哎哎,你谁啊,走错了房间。”赵盈身后的小厮拦着风老,语气不善的说道。
“他是我长辈。”李文昔忙解释道。
风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盯着那小厮,恨不得把他那只手给剁了。
“没规矩,出去。”赵盈忙喝斥着他的小厮,将人撵了出去。然后又笑容可掬客气的请李文昔和风老坐下,谦和的给两人湛茶。
“世子爷您太客气了。”李文昔笑道,却是没阻止赵盈给自己和风老倒茶。
赵盈忙称无碍,应该的。他总觉得在李文昔面前有点儿气短,堂堂世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竟会堕落至此,唉,果然不能留人把柄啊!
“不知道红烟姑娘近日可还好?”李文昔笑问。
“好好,之前听了李小姐您的一席话,却没想老祖宗亲口答应我纳了红烟为妾,如今她呀,正在府里养胎,我成婚这么多年,也总算要做爹了。”赵盈感慨道。
李文昔笑笑,不说话,心想,你要不花街柳巷的正经在家与妻子相濡以沫,早几年就要当爹了!
见她不说话,赵盈也摸不着李文昔的心思,这李小姐看着年龄不大,可那心思竟然不是那般容易看透。
于是,只好问道:“我听说李小姐也有进宫侍选,为何会在此?”其实却是早就听说过李文昔的事,不过是找个借口牵了话头而已。
“身体不适,宫里的大人让我回府休养,这位是调养我身子的民间大夫,今日适适天气尚好,便出来走走,接点地气!”李文昔面不改色的忽悠道。“哦,原来如此。”赵盈了然的点头。李文昔也不想同赵盈兜弯子,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问道:“方才无意间看到我府上的大伯从世子爷的厢房出来,竟不想您和他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