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说道。
“是没用饭哩,不过孩子们也都没吃,二爷晚些回来的时候会在园中缘带些吃食过来,这倒不用嫂子操心,我便不在这里用饭了。”文夫人笑道。
让我们吃你们的剩菜剩菜还一别施舍的口吻?哼,今天不恶心你们一把,不把你们吃下去的吐出来,她岂不是白来一趟?
于是,文夫人接着说道:“对了,眼下瑞凡的婚事可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侯府的婚事规矩是哪样的,虽说帮不上什么活儿,但派几个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来帮忙也是可以的。您看要不要明日我派几个婆子去帮忙?生火添柴煮茶倒水总是可以的。”
“老二媳妇你有心了,眼下虽说忙着,但还在准备准备,府里的丫鬟婆子还都够用,总也不能让她们闲着。至于你院子里的人,便先放着,等婚事到来那几日,再同你要人,如何?”齐老太慈眉善目的说道。
“齐姨太太您这样说可就太见外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事就得大家一起做嘛,怎能各院都派了人来帮忙,独独我院子里不派人,这说出去好似我不懂规矩似的,让人笑话了,你说是不是,大嫂?”文夫人说完,又道:“也不知道眼下哪处最需人手?”
“厨……厨房吧。”齐老太感觉自己汗都快出来了。
张氏其实想说礼房和花房,可之前因为安排食材的事已经表明厨房很忙,这会儿又说厨房不是最忙,显然自相矛盾,所以也就呐呐的看着齐老太说话,没坑声。
“那好,明天我便让几个人去厨房帮忙吧。好了,打扰齐姨太太和嫂子您们用饭,着实不好意思,瞧着这时辰二爷也快回来了,我便先回院子里迎一迎他。”文夫人笑着说道,然后起身,扶着章妈妈的手离开。
正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来,笑着对齐老太道:“对了,齐姨太太,来的路上我见三四个丫鬟婆子正从厨房端了几盒子吃食去欣悦丫头的屋里,说是欣悦丫头在练琴练舞没功夫出来吃饭,便在自己院子里用,厨房准备了好些饭菜点心呢。”
说完,只见齐老太和张氏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等两人回话,文夫人脸色一脸,忧虑状,说道:“我知道这事肯定不是齐姨太太和大嫂吩咐的,毕竟如今因着瑞凡的婚事厨房可忙翻天了,哪有时间单独给小姐们做吃食,你说是不是?”
齐老太和张氏尴尬的不说话,只能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容,点点头。心中却欲将文夫人那张淡笑的脸撕碎,还有嘴角那一抹似有似无的讥讽。
文夫人见此,脸上虑色更甚,道:“想来要么就是那些丫鬟婆子忙中偷懒暗中给欣悦丫头吃食,要么就是欣悦丫头吩咐的。无论哪点,说出去都不好。”
“如果是丫鬟婆子吧,别人会说咱们侯府没规矩,丫鬟婆子连个事情的轻重缓急都弄不清。如果是欣悦丫头吧,唉,这可就更不得了,堂堂侯府小姐,帝都有名称知礼懂数的才女,竟在哥哥婚事如此之急时还要依着性子让人不分时辰的给做吃食,这不是凭白让人笑话她娇纵无理么?”
“所以,我看齐姨太还是趁着婚事之前整治整治一翻府里的丫鬟婆子和那些管事,别到时候各府贵客来府上吃喜宴的时候看到丫鬟婆子们还这般没规矩,传出去于侯府的荣誉有损,于齐姨太您面上也不好看,毕竟侯府是您在当家呢。”
“说这些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作为侯府的一份子,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出来的,希望齐姨太太和嫂子别怪我多嘴就好。”文夫人说完,行了行礼,不等两人说什么,便施施然的走了。
留下齐老太和张氏两人坐在桌前脸色精彩莫幻,胃里堵得甚慌,却无从发泄。
最后齐老太实在是难受的紧,也不管在场的丫鬟婆子,瞪着张氏恨恨的说道:“都是你给出的馊主意,凭白让人捏着鼻子煸脸。”
张氏心里也怒羞的紧,可看婆婆气得脸都绿了,不敢吭声,一脸涨红,暗怪婆婆不给她脸面,当着丫鬟婆子的面这么训她。
李文昔此时正抱着父亲从园中缘带来的松子鱼吃得正欢,压根就不知道她娘今晚对齐老太和张氏等人的精彩表演,否则她指不定会高呼娘亲威武好口才。
李泰华因着这几日夫人的提醒,让其今天务必要自外面的馆子里带饭菜来,之前还没弄明白,今日听夫人单独跟他说起齐老太等人的事后,连称夫人神机妙算。
不同于齐老太那一这人的郁积心情,李文昔一家人开心的吃完丰盛的晚饭,各自回屋睡觉。
不过李文昔却除外,点着灯在那里苦思苦想着谱琴和谱词,边想边悲愤,她果然与皇室中人有凶气,一个赵珩动不动就威胁利逼一翻,另一个赵紫仟没事就折腾一翻,她都已经这么低调没存在感了,怎么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就无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