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男子,身后拥着太医匆匆赶来。
“都别愣在这里,快请太医进去瞧瞧。”老爷子也是刚才收到消息,丢下客人急忙赶来。
躺在床上的李文昔见火候差不多,起来下床,不等太医进屋,打着哈欠,迷茫的立在门口,小手揉了揉眼睛,不解道:“祖父,爹娘,你们大家怎么都来了?”
“昔儿,过来给娘瞧瞧。”文夫人上前,拉过女儿,左右瞧了瞧,女儿脸上都是一脸粉嫩,哪有什么水痘。
“不可能?怎么会?我明明看见她脸上都是水痘的。”李欣悦一脸不相见,似见到鬼般的说道。
“欣悦,休要胡说。”老爷子也有点怒了,这小孙女明明脸上好好的,怎么会传出她得了天花?!
“哦,那个呀,我之前不是跟三姐姐说了是火气太重所致嘛。我把水泡都挤掉就好啦,你看,我现在脸上不是干干净净的嘛。”李文昔摸了摸脸,笑道。
“既然太医都来了,还是让太医瞧瞧吧。”齐老太心底是相信自家孙女李欣悦的,说道。
于是,一众人都跟着太医挤进屋子,亲眼看着太医把脉。
太医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什么事儿没见过?可就没见过这出戏的,明明好好一个姑娘,愣要说人家得了天花,也不知何居心?
“小姐无碍,只是先天心律不齐,戒骄戒燥,仔细调养就好。”太医说道,语气有些不高兴。任谁被人耍了一把,也很不爽。
想了想,又道:“侯爷,以后莫要寻老夫开心了。”说完,提着药箱就神情愤愤的走了。
老爷子一脸便秘状,大过年的被人当面这么涮了回,能高兴么?还闹出这么一档子事被人看笑话,想必用不了多久,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他府上没规矩了。
“老爷……”齐老太见老爷子不高兴,上前欲安慰。
“欣悦,平日见你挺机灵的,今日怎的闹出这种不知轻重的事来?”老爷子很不高兴的教训道。
“老爷,欣悦也是听下人说的。”齐老太忙解释道。
“哪个不知规矩的?乱嚼舌根,没规没矩的,闹出这么个笑话来,哼!下人不知规矩,你们这一群堂堂侯府姨太太小姐的还能不知规矩?听下人说风你们就是雨的,像个什么样子?明日起,欣悦你好好待在屋里反醒。”老爷子吼完,甩袖欲走,没人敢出声。
“祖父……您别生气了,是昔儿不好,不该睡觉,让大家担心了。”李文昔上前,忙拉着老爷子的衣袖,软绵绵的说道。
看着眼前的少女,老爷子叹了叹气,道:“昔儿乖,不怪你,你身子不好,多休息是应该的,快回屋休息。”
“哦。”李文昔很听话的回屋去了,至于院子内那一堆人,跟她有啥关系?
“你们还不走,难道留在这里吃晚饭不成?外面的客人不要招呼了是不是?!”老爷子又吼道。
齐老太等人从没见过老爷子发这么大的火,吓得不敢发声,忙朝前院走去。
“老二媳妇和文琴留下,好好照顾文昔。”老爷子说完,便青着脸走了。
李泰华和李文柏回头看了眼文夫人和李文琴,挑了挑眉,也跟着往前厅去了。
待所有人都走了,文夫人眯着眼,看着自家小女儿不说话,李文琴双手抱胸,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状。
“呃……娘!”李文昔抱着文夫人的手臂,摇了摇,撒娇道。
“还不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文夫人冷声道。
李文昔无法,知道今日不跟娘亲解释清楚,恐怕没法过关。
于是,她交待,昨天吩咐雨雪和白云两个有意无意的在春茶面前说她有得天花的症状,误导春茶认为她得了天花。
果然不出她所料,春茶将这事第一时间告诉了李欣悦。
然后李欣悦不太相信,亲自过来证实,刚好又亲眼瞧见李文昔开始策划的一幕,一不小心看见她脸上的水痘。
之后,结果就是现在的样子,李欣悦迫不及待告诉府里的人,最后传到了老爷子耳里……
“娘,我也不想这样,可那李欣悦找着机会就来烦我,天天打听我这屋里的事,太烦。”李文昔说道。
“你告诉娘,娘自然会收拾她们。”文夫人的意思是,不必女儿费心做这些谋划。
“娘您要忙的事太多,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您了。”李文昔说道。
“那你这样就能保证李欣悦不来烦你了?”文夫人不赞同道,一个人要找你麻烦,只要不弄死她,还是会死灰复燃的。她的信念就是,要么不做,要做就把对方往死里弄,连反扑的机会都没有。
“最少以后不会来拿我的身体说事,大概也不会再打听我屋里的事了。”李文昔淡笑道。
至于其他暗箭之类的,她也不怕。不惹她还好,小事她还能不计较,退一步也无妨,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惹脑了她,那她必定虐其几百遍,虐到死,看着她就绕道走。
李文琴听完妹妹的解释,暗暗的对其竖了竖大拇指。
她就知道,昔儿平时看着不声不响,万事无所谓的样子,可真正发起飙来,那是厉害。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咬人的狗不叫?呸呸呸!虽然这形容很贴切,但不能这么用,把自个都骂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