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冽昨天还疼得死去活来半宿没睡,今天一大早就吵着非要去陵园祭拜宁宇,我自然是不答应的,现在天气转凉,陵园更是冷冷清清,万一他吹风着了凉,免不了又是一场大病。
“亦冷,你陪我去好不好?宁宇是我的弟弟,他死后我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他。。。”严冽拉着我的手,低着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宁宇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没人告诉他,所以他不会怪你,就算他知道你是他哥,他也不会埋怨你一分一毫,但是如果他知道你拖着重病的身体去看他,他才真的会生气,他就是这样,处处都为别人着想。”
“亦冷。。。我要去。”
“等过几天你身体好些了,我一定带你去。”
“就今天。”严冽语气坚定的不容商量。
他的固执我是见识过的,若是今天我不让他去,他一定会拼命的折腾自己来向我反抗,最后还是得不偿失。“行,就今天,但是你必须要多穿衣服,坚持不住了不许硬撑,有一点不舒服都要告诉我,还有,情绪不许激动。”
“嗯,我一定服从命令。”
我让严冽穿了一件打底背心,在腹部和胃部都给他贴上暖宝宝,然后让他套了一件羊绒衫,外面穿了一件风衣。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恍然大悟地跑回房间,一会儿拿了一条丝巾出来,女士的,不过颜色朴素,跟严冽的外套很搭。我踮起脚就要把丝巾给他系上,他赶紧往后躲了躲,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不要不要,这是你的。”
“没关系,我的就是你的。”
“不行。。。我是男人,不能戴这个。”严冽用手护住脖子,死活不肯戴。
“你是我男人,我说行就行,你要是不听话,今天就不让你去了,而且以后我都不管你了。”我把丝巾递到他跟前,让他自己看着办。
严冽磨磨蹭蹭地接过丝巾,不情不愿地系在了脖子上,表情万分嫌弃。“这样行了吧?我的小祖宗。”
“真乖。”我给了他一个香吻。
黑鹰已经在楼下等候了,他现在是我的专属司机,有了他我便没再自己开过车。因为黑鹰只服从于我,所以一般只载我一人,今天严冽算是破格得到了我的恩准,毕竟我不愿意他跟黑鹰有额外的接触,我需要有独立于森威和长澜之外的势力。
到了宁宇的墓前,最先向他鞠躬上香的是黑鹰,他是宁宇最忠诚的属下,也是他最亲近的人,所以他有这个权利。严冽看到“严宁宇之墓”时明显愣住了,我走过去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解释道:“是我自作主张改了他的姓氏,你不会介意的吧?”
“不,他是我弟弟,就应该姓严,亦冷,谢谢你。”
“你一定有很多话要跟宁宇说,我去那边等你。”
“嗯。”
我在不远处注视着严冽,他消瘦的身形在风衣的遮盖下更显单薄,清爽的短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稍带病态的苍白面庞柔美之中又透着几分坚韧,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他嘴唇的张合,还有不时地掩唇轻咳。宁宇,你并不孤单,你还有一位爱你的哥哥,虽然来得有些迟,但是他会永远怀念你。而我,绝对会为你报仇,哪怕沾染一身腥风,也绝不后悔。
站的久了,严冽的腿脚有些酸麻,整个腹腔都隐隐作痛,我在他倒下之前及时跑过去扶住了他。“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只是有些累了。”严冽冲我摆摆手,靠着我的支撑才勉强挺直身体,额角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
“我们回去吧,哪天再来看宁宇。”
“好。”严冽勉强冲我笑笑,紧拧的眉心让他的痛苦一览无遗。
我和黑鹰把他扶上了车,他随手抓过一个靠垫抱在怀里,虚弱地把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握住他的手,很凉,彻骨的凉,我刚欲开口,黑鹰就会意的打开了暖风。
“胃疼吗?还是肚子疼?”我摸了摸他微湿的头发。
“都疼。。。”严冽喃喃道。
“用不用揉揉?”
严冽摇了摇头,更用力地把胳膊压在了胸腹前的抱枕上。早上贴的暖宝宝还很热,他应该不至于着凉,这会儿发作一定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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