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背,但是丝毫没有效果,见他连气息都乱了,小脸憋得通红,我急忙按了呼叫铃。
医生很快就携着一批护士赶来了,先帮他止吐,然后给他戴上氧气罩,拔掉了还没输完的点滴。
“你是严先生的家属吗?”医生看着我问。
“是。。。他怎么样?”
“不太好。”医生摇了摇头,“我给他输的是进口的高端镇痛剂,副作用相对较少,但是他的反应还是这么剧烈,可能没有办法再用药了,但是不打止痛药的话。。。他可能会熬不住。”
我瞄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严冽,深吸了一口气,“停药吧,我相信他能坚持。”
“好吧,现在我先只给他输营养液,晚些还要再输一瓶消炎的,会刺激肠胃,如果他疼得受不了,我再给他打止痛针。”
“嗯,谢谢你医生。”
“不用谢,我跟陈允是很好的朋友,他请了病假,把严先生交给我,我当然要好好照顾。”医生提到陈允时眉眼间渐渐有了笑意,“我叫程启然,在医院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对了,明天严先生就可以尝试着喝些米汤了,千万不能有米,他的肠胃功能还没有恢复,消化不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程医生。”我再次表示感谢,但是灵魂已经漂到别处去了。我在想米汤要怎么做。
因为没有止痛药压制着,严冽很快就被疼醒了,他双手狠狠地压在腹部,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砸在枕头上。我帮他摘了氧气罩,又小心地帮他拔掉已经回血的针头。还好他现在没什么力气,我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钳住了他两只手腕,用另一只手在他腹部轻轻揉着。
“呃。。。疼。。。疼。。。”严冽低低的□□着,任由我抓着他的两只手。
“乖,很快就不疼了,忍一忍。”我见他没什么力气挣扎,便松开了他的手腕,用腾下来的那只手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亦冷。。。”严冽抓着我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疼到扭曲的小脸竟然看出了一丝笑意。“你在。。就。。。啊。。。就好。。。”
“我在,我一直陪着你,你乖,放松一点,告诉我哪里疼得最厉害?”我安抚地摸了摸他潮湿的头发。
“胃。。。肚子。。。呃。。。胳膊。。。”
胳膊?我猛地想起他一开始中的那枪几乎打穿了他的右臂。“让我看看好吗?”我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扣子,但是他死死攥着领口不让我看。
“别。。。我还好。。。嗯。。。胃疼。。。”严冽又要把身子缩起来,我赶忙按住了他。
“别乱动,我给你揉揉,你听话。我把手抚在他剧烈挛动的胃上,用掌根不轻不重地在痉挛点顺时针按揉。
“亦冷。。。你会。。。烦我。。。”
“不会不会不会!”你能不能对我、对你自己有点信心!”我有些生气,难道我就这么让他没有安全感吗?他到底在瞎担心什么?
“对。。。不起。。。呃。。。”严冽痛的浑身一颤,弓起身子开始满床打滚。“疼。。。不行了。。。啊。。。好疼。。。”
我吓了一跳,懊恼自己干嘛要跟一个病人置气。“严冽!严冽你放松一点!我给你揉揉!你别用力按!”我试图掰开他压在胃上的手,但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手上,狠狠□□着凹陷的胃腹。
“严冽,我爱你。”我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对准他渗着血丝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严冽一瞬间就镇定下来,身体软软的瘫在床上,不反抗也不迎合,安静地享受这个吻。我的嘴唇轻轻在他的唇上磨蹭,时而稍稍用力地啃咬,时而伸出舌头戏谑地舔舐他的唇瓣,继而撬开他的牙关,更深入地探索。
严冽的脸色由苍白染上了绯红,我抽出细舌,又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才罢休。“是不是好多了?你说过接吻可以止痛的。”
“不够,还要。。。”严冽冲我嘟起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声音酥酥的透着撒娇的味道。
“等你病好了,我让你亲个够。”
严冽的脸顿时又红了一层,拉起被子盖住了小脑袋。
我被他孩子的举动逗笑了,掀开被子把他的脑袋解救出来,“以后不许蒙头,很容易缺氧你知不知道?”
“唔。。。那你亲亲我好啦。。。”
“亲你个大头鬼!”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色狼永远是色狼。
“你凶我。。。我疼。。。唔。。。”严冽秀美一拧,指节分明的细手搭在胃上,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严冽,以后禁止你撒娇。”
“为什么。。。?”严冽更加委屈。
“因为会让我很想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