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杰在疼痛中疲倦的睡去。我看了眼手机,才十点多,我一点困意都没有,以前我是早睡早起的好宝宝,现在已经变成了习惯熬夜连轴转的铁人。这个点儿我正精神呢,发扬了一下我的“小蜜蜂”精神,把姚杰家彻底进行了一次大扫除。姚杰家以前是没有冰箱的,现在反倒多了个小冰柜里面装的都是啤酒,气得我恨不得把冰棍扔了。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变,沙发还是那个沙发,中间的塌陷是我们一次欢爱中用力过猛造成的。每次看到这个沙发我都羞愧的要死,不止一次地要求姚杰换掉它,可他却说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说什么也不能扔。现在再看见这个沙发,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只觉得可笑,笑自己当时的天真,真以为我们的爱情会有结晶。我把堆积如山的脏衣服全扔进了洗衣机,只挑出了几件牛仔裤放着下轮再说----我怕掉色,他的T恤都是白色的。我收拾了屋子里的瓶瓶罐罐,连带着冰柜里未开封的啤酒全扔进了外面的垃圾痛感。拿了他的一条旧毛巾把家具都擦了个遍,然后米色的毛巾就变成了黑色的。这人是小强么?这么脏的地方竟然住得下去?真怀疑他的洁癖是胡说八道的。等我用那把破旧不堪的扫帚艰难地扫完地后,才发现他家没拖把,只好用那块破毛巾凑合擦了遍地,虽然谈不上一尘不染,但绝对算的上是干净了。我把甩完干的衣服搭到厨房里晾着,这我才发现原本漆黑的外面已经蒙蒙亮了。
我重新回到了卧室,姚杰还没醒,我无聊地在书架上乱翻想找本书看。姚杰是不看书的,他一看见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就头疼。书架上摆的都是我曾经买的书,但我不记得我买了这么多,毕竟大多数时间都是住我家的。我仔细翻了翻,确实有很多都不是我买的,因为有一本是韩寒今年才出版的新书,还有几本心理书籍,与这几本一模一样的书正躺在我家的书柜里。
“冷冷。。。”
我回头一看,那人居然醒了!向来一睡着就像死猪一样雷打不动并且十个小时之内绝不会睁眼的人竟然醒了!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看书了?”我随便拿了一本《第二性》翻了两页。
“有时会去书店逛逛,看到你喜欢的书。。。就买了下来。”
“也包括这本?”我摇了摇手中的书,“这本我可不喜欢,内容复杂又枯燥,只不过是为了填充大脑才看的。”
“哦。。。”
“可是你买这些书给谁看?”我把《第二性》放回了书架,不慌不忙地走到床边坐下。姚杰的身体颤了一下,茫然地看着我。“给我?还是收藏?你还有这种癖好?”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我的这股无名火是从何而来,明明他收集我喜欢的书证明他心里有我,我应该开心才对,可我为什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对他恶语相加?
“冷冷,你难道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么?”姚杰很受伤地问我,声音闷闷的,像是带了哭腔。
“机会?呵。”我冷笑了一声,“是你甩的我哎,现在你管我要机会?你当我是什么?想吃就吃,想吐就吐吗?”
“对不起。。。求你原谅我。。。”
“能狠下心来抽我二十鞭的人不值得被原谅。”
姚杰明显怔了一下,痛苦的望了我一眼,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踉跄地跑了出去,我赶忙追过去,却看见他已经从厨房拿了水果刀出来。
“你要干什么?!把刀放下!”我紧张的大叫。
“冷冷,那二十鞭我不会让你白挨的。”说完,姚杰就用刀狠狠地刺进了手臂,鲜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你疯了!你住手!”
“冷冷,原谅我。”姚杰把刀□□,扬手又要刺进去,我毫不犹豫地冲过去用手握住了刀刃,鲜血沿着刀刃滴到了地板上,姚杰虚脱地松开了手,到“咣当”掉在了地上,在静谧的清晨传来了回声。
“冷冷!你怎么这么傻?很痛是不是?我马上帮你包扎!”姚杰慌张地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双手颤巍巍地帮我止血包扎。我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理像针扎一样疼,可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姚杰帮我包扎完,我拉住他流血的手臂想要帮他处理伤口,他好像看出了我的意图,轻轻在我额头落下一吻,“我自己来。”他撕了一条绷带胡乱裹住伤口,又胡乱打了个结。
“姚杰,我讨厌你。”
姚杰不解地看着我。我垂下眼,把他胳膊上染着鲜血的绷带解掉,用碘酒给他的伤口消了毒,又涂了一些止血的药粉才帮他缠上绷带,最后系了一个很丑的蝴蝶结。
“冷冷。。。”姚杰吻去我脸上的泪水,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你是爱我的,不要骗自己了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不可能。”我没有一丝犹豫地推开他,“现在我是坐馆,你是我的手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在一起?你的命都是我的,只要我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你粉身碎骨,你最好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姚杰盯着我,先是不可思议,然后是失望,最后就变得平静了,“我明白了,坐馆。”
那声“坐馆”叫得让我呼吸困难,我攥紧拳头,指甲扎进肉里,右手的伤口也裂开了,我能感觉到痛,但这种痛远不及心痛。“以后禁止喝酒,别让你那副破身体拖累了社团。”我扔下这句话就夺门而出。
我狂奔着跑出小区,到了大街上我扶着膝盖喘个不停。街上已经有些人了,大多数都是卖早点的小商贩。一股煎饼味扑鼻而来,引得我阵阵反胃。从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想要压一压,可是刚喝一口就又是一阵恶心。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林以轩的电话----我的心咨询师。
四年前我被确诊患有抑郁症,我想如果提前几年看医生我会被确诊的更早。在我十四岁时第一次跟姚杰分手的时候我的精神就彻底不正常了,他带给我的刺激比父母离婚带给我的还要大。之后我苦苦等了他三年,才换来了和他不到一年的在一起的机会。在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我开始自残,开始酗酒抽烟、夜不归宿,开始打架斗殴,后来我被妈妈勒令接受治疗,然后我就认识了我的心理咨询师:林以轩。我没把他当医生,只把他当哥哥,我们很合得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再去找过他了,因为和姚杰再次分手后我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我以为我是免疫了,却没想到我只是在心里埋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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