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孕妇一定要温柔,不温柔,就会挤坏他们的小宝宝?
何当归的话过于惊吓,令孟瑄差一点跌倒。
“娘,娘子……”
孟瑄迅速退后两尺,手悬在半空中,不知该用扶的,还是用抱的姿势。俊脸无辜而不知所措,好似这个孩子的来到,该负这场“事故责任”的不是他。
何当归笑问:“又是娘,又是娘子,相公你这是在喊婆婆大人,还是在喊我?”
“我……娘子你站着觉得累吗?让我抱你吧。”孟瑄张开一双臂膀。
“嗯,你这么一说,果然好累,抱我吧。”她顺势靠进孟瑄的怀里,用脸颊磨蹭着那片青茶淡香,满足地眯着眼睛,将一切都抛在了脑后。
有力的温暖臂膀,在她背后缓缓收紧,扣牢。
一对璧人静静相拥着。
不料这时,柏炀柏大煞风景地冲上来说:“孟小七呀,别被这丫头骗了,贫道我活了一百二十岁,还没见过这么娇贵的孕妇!她装的,你看,她脸上就写着‘我装的’!”
孟瑄飞出一记眼刀:“道圣,你吵到她了,走开。”
何当归悠悠转过脑袋,也笑眯眯附和道:“老伯,你嗓门儿太大吵到我这位孕妇了,请你别的地方乘凉。顺便说一句,我真心觉得这世上没有长生不老药,劝你以后别再找了。”
柏炀柏退后三步,双手捧心,痛惜地叫道:“死丫头你出尔反尔,过河拆桥,连老人家你也骗,太没道德了!”
孟瑄皱眉:“清儿骗了你什么,我替她还。你吓到她了,走开。”
“不用还!”何当归否定道,“是这家伙先前讹诈我,明明早已想好了解决降雨的问题,只要把孟府地下那头四叔的神龟放出来,方圆百丈的小雨根本不成问题。这家伙却说,他会损耗气力还会折寿,我才哄他说,兔儿镇武林大会中人人竞逐的奇书《长生录之下卷》在我手中,事成之后就是他的了。”
孟瑄考虑一下,微笑做出公平的裁断:“娘子有理,道圣理亏,咱们不理他。”
“嗷嗷嗷!”柏炀柏捶胸顿足,“死丫头,你拿什么开玩笑不好,居然拿我的《长生录》开涮,害我误以为真,一刻之前还发出了大过门百年来从未发出的‘火焰召集令’!”
“火焰令?那是什么?”
柏炀柏整个人如中风一般,歇斯底里的颤抖着说:“那、那是三大武林令之一,仅次于孟小七手里的‘魔主召集令’。我用此令召集了天南地北的一千六百名道友,相约共同研习《长生录》,那些人中,最远的是从东瀛漂洋过海赶过来赴约的。现在你突然说没有书,那些人白跑一趟,空欢喜一场,还不拆了大过门的山门?!”
“一扇破门而已,拆了换新的更好。”何当归毫不愧疚地说。
“道圣别难过,我让人帮你装新门。”孟瑄慷慨允诺道。
柏炀柏耷拉脑袋,一副快要气绝的样子,何当归也就不再逗他。人家也不容易。
她正色说道:“先别灰心,其实也不算骗你,《长生录》是元代金针神医窦默的著作,其上卷已不流传于世,主要内容是窦默的针法神技。流传于世的以罗脉通的‘三清针法’最正宗,却火候不到家,我的‘云岐针法’效果更佳,却有我自创的成分。那个针法口诀我已写给你了,大概就是《长生录上卷》的总纲了,其余的内容,这世上可能只有罗脉通能背得出。”
柏炀柏还是很泄气,摇头说道:“上卷的医书篇,我们道家并不很感兴趣,《下卷》的炼金术才是最关键的。”
何当归恍然:“哦,原来是炼金术,难怪我读得晕乎乎的。”
柏炀柏瞪眼:“哈?你读过?!”
“喂你的口水喷到我了。”何当归遮起脸说,“当初在兔儿镇上我从燕王妃手里得了一个包袱,里面有本无字书,我见盛放的盒子镶嵌着宝石,就勉强留着了。”
“无字书?”
何当归慢慢叙述道:“后来,小游给我一个五瓣的石磨盘,上面刻着的凹槽形状很熟悉,我试着将长生金锁放进其中一个凹槽,又将两块胎里玉和高绝给我的一枚蓝晶簪子放在一个同心圆环加一竖的凹槽里,磨盘忽而变得很烫,一旁垫桌角的盒子里的无字书自己跳出来,落进最后一个凹槽中,然后书就突然显了字,书皮上就写着《长生录之下卷》。”
“五瓣磨盘?放在哪里?”柏炀柏呆了呆。
“就是之前你养伤的那个地窖,你没看见吗?那是小游从一只鬼手中得的仙宝,好像名儿叫‘轮回盘’,有金木水火土五个凹槽。话说潜君你道行高深,又与它朝夕相对半个月,难道没被它身体里隐藏的仙气吸引吗?”
“……”柏炀柏又有了中风的趋势,歪斜着嘴角,翻着白眼问,“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
“当时?当时你失血过多,我再说刺激你的话,谁知你会不会断气。”何当归回答的很是无辜,孟瑄则捂住她眼睛,不想让柏炀柏的怪样子吓到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一阵沉默过后,柏炀柏捂脸痛哭:“呜啊啊,仙宝?轮回盘?我我我用它当尿盂了!呜啊啊,你为什么不早说?”
何当归同情地安慰他:“没事儿,洗一洗或许还能用。那栋宅子的房契在我这里,我重新送还给你,还有小游...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