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上趴着的孟瑛听了匪首的这种污言秽语,心里早就按捺不住要发作了,若非孟瑄趁着方才杨老六自扇嘴巴造成混乱的间隙,密语传音告诉他说——
“哥,你也大致知道我的本事,除了自身的武艺,还有四叔传我的一项绝技,要杀死或活捉这一屋子的人,对我而言也不是多费力的事。可咱们此行的任务有三,一是限制住城中叛匪,救出青州知府王崎,交给朝廷处置;二是查明知府衙门的府兵中邪、自相残杀的真实原由,对朝廷有个交代,也让咱们的军队不至于重蹈覆辙;三是引大军进青州城,擒拿叛匪,不叫一人漏网,解救城中百姓,使青州归治。如此,咱们才算圆满办完了这趟差,说到哪儿都不受人指摘。”
孟瑛听得奇怪,悄声问:“咱们是被李景隆举荐,为圣上办差,圣旨上写的是引兵入青州,平青州叛乱,只要能够凯旋,有谁敢指摘咱们?”
孟瑄是从坤空间的三年后过来的,对青州之事当然了如指掌,他之所以一到这边来,首先想去的地方便是青州,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在坤空间中李景隆举荐了孟瑛之后,孟瑛引兵到这里,不仅吃了个败仗,还疑似被叛匪圈圈叉叉过了。
虽然此事在当时没有一人明言过,孟瑄也不便亲口问他三哥,失陷于敌军阵营的那几天里,后面彼处的贞操还在不在,估计问了也得不到确切答案,但是曾记那一段时间,孟瑛几乎每晚做恶梦,梦中呓语连连,是家里人都知道的事,只是都讳莫如深。
父亲孟善看情况不对劲儿,于是叫了孟瑛的几名随行去问话,得知真相后也是一场暴怒。哪名父亲若是知道了自己女儿被贼人侮辱,那当然是怒到要杀人砍人剁人的心情;可要是有父亲知道自己儿子因为形容太过俊美,最终也像女子一样雌伏在下,被贼子给圈圈叉叉了,而且这儿子还是将来要继承自己爵位的嫡长子,他焉能不怒?
除此之外,李景隆那边更暴露出了某权贵人物的阴险之心,原来是那个人“诱导”李景隆沉迷京城酒色,失去战意,然后又劝他向皇帝举荐一二贤才,替他跑这一趟苦差。而等孟瑛失败归来后,皇帝那边还照顾着保定侯的面子,没有下旨申斥吃了败仗的孟瑛,不过再遣更有能力,并且手握重兵的宁王走一趟青州罢了。
可不知朝中是哪一角突然掀起了一股舆论,强烈谴责像孟瑛这样名不副实的纨绔子弟,空有一个英勇无敌的盛名,实际上却是绣花枕头、草包一个。舆论传了将近一个月,不止让孟瑛成为众人的笑柄,更让皇帝不得不法办孟瑛,否则就不能树立威信。
总之,青州一事对孟瑛的影响是难以言喻的,而且孟瑄知道,这一切都并非出自偶然,而是有一只幕后黑手在引导整个事情的发展走势,明显是冲着孟家来的。想到这里,孟瑄密语告诉只穿一条小绸裤躺着的他哥:“青州叛乱的真相,我在南方的时候就从齐央宫的线报中听说了一些,日后再详细讲给你听。你稍安勿躁,谅那些人也不敢把你怎样……”
“原来如此!”孟瑛低呼道,“原来瑄弟你早有线报准备,难怪到了这里熟门熟路。这我就放心了,只是既然你知道青州凶险,为什么不直接引兵进来,却要咱们两个孤身进城犯险,以一军统帅之身涉险地,岂非不明不智?”
“我们不会有危险,”孟瑄宽慰他,“而且青州到处都是民居,住着无辜百姓,不是一个好战场,就算咱们跟叛匪激战之前下了禁街令,也难保百姓中没有不被牵连的。为把伤亡减至最低,擒贼先擒王是最好的办法。现在这一屋子里,我点了一遍,首脑人物还少了两个,不如一气叫齐了人,在这里活捉了他们,控制其余的匪军,岂不是两全之策?”
孟瑛点头道:“有道理,就这么办!”
兄弟二人做了这个简单的沟通,另一边,杨老六自扇耳光致聋的一幕闹剧刚收场,明老三一脱裤子,大喇喇地走过来,打算侵犯秀美俊逸的孟瑛。而孟瑛依着孟瑄的吩咐,趴在地上装晕的同时,心里仍忍不住犯嘀咕,真的不会有危险吗?他的屁股。
恰在此时,孟瑄出声叫停,说让明老三等一等,明老三不光不听,还不怀好意地冲孟瑄亵笑。孟瑄斩杀他十次再活埋十次的心都有了,面上却不见一丝怒容,还是淡淡的笑,淡淡的声音说道:“壮士有所不知,我兄弟二人亦酷爱此道,不过我三哥心仪的对象,是贵处的方十二、方十三兄弟二人。只有他们两个到场,我三哥才乐意从命。”
孟瑛听得内出血,喵的,为什么是他心仪的对象,为什么不是孟瑄心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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