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廖之远瞪大猫眼,不信他如此之傻之天真,语结了一会儿,嗤声问:“你不惯自己解决,要不我把刚才那个美人再叫回来?其实她长得也挺不错,就是鼻子有点歪。”
“哦,你是说……”段晓楼这次总算听明白了,转而又苦恼道,“可适才我经脉逆冲,两条手臂都麻了,那个,山猫你能否帮忙……”
“我?”廖之远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叫道,“小爷我跟你可没那种交情!我连太监都不沾,你死了这条心吧!既然你能接受男人,那让老高帮你。”说着扯嗓子往屋外叫,“老高!老高!你表弟要你来!”
窗外静立的高绝也一分不差地听见他们的对话,冷冷道:“我手里有刀,刀锋渴血。”
杀气逼人的话,让廖之远不敢再开他玩笑,看着床上躺着的行动不便、满腮桃花朵朵开的段晓楼,廖之远咬牙狠心道:“他爷爷的,好汉做事好汉当,是我惹出的事,我自己善后,就当做了一场噩梦……那个……要快要慢,你自己提点着点。”
说着他一丢拐杖,一撸袖子,上床坐住了段晓楼的大腿,右手往被子底下寻去。找到了地方,他抱歉道:“我惯用左手解决,可左肩被孟瑄那死小子打碎了,两个月都不能用左手做这个活计了。右手手生,撸的不好请你多担待。那么,我要开始了,预备——起!”
段晓楼脸色发绿,如即食三斤砒霜,活了这许多年,什么奇诡隐秘、世故人情都见识过不少,可……要是这回让自己兄弟给嫖了,他日后还怎么追何当归?当下嘶声吼道:“xx!你敢动我一根指头,还不如立刻给我一刀来得痛快!老子宁死不辱!”
廖之远十多年来首次听见礼义立身的段晓楼爆了粗口,于是停下手来问:“不是你让我帮你解决?不用手用什么?还是你更喜欢女人?还是你跟中意老高?”
段晓楼几欲吐血,半晌后才能开口说话:“你帮我推功过血,解除双臂的封阻,然后……滚出去。”
因为廖之远自己理亏着,于是依言做了段晓楼吩咐的事,跨步出门,都还算老实周到,然而掩门的一瞬间仍忍不住调笑道:“我还以为你也跟老大一样,都修炼成仙儿了,今天才知道你是伪道学,也懂得做这些事。”
言罢,廖之远怪笑离去,跟高绝肩并肩在房外站了一会子,屋中时而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并未听见段晓楼的声音,只中间听他模模糊糊叫了两声“妹妹”。
廖之远抖一抖周身的鸡皮疙瘩,扶着高绝站直,怪笑道:“咱们锦衣卫四少都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可桃花运都不佳,长这么帅都没女人爱,真是没天理了。老大是清心诀护体,用不着女人了;我是到处打野食,走到哪儿吃到哪儿;段少……大概平素都是这么解决的,唉,可怜可怜;所以小爷现在最好奇的,就是老高你半夜想女人的时候,是像老大一样去练功,还是像段少一样自力更生,你口中叫的是谁的名字?”
高绝觉得他实在很无聊,初时眼观鼻鼻观心,半晌后经不住缠,闷出来一句:“你妹妹帮我解决很多次了。”
廖之远听后不笑了,炸了毛,揪着高绝的衣领狂骂狂问。高绝单手制住伤员廖之远,冷声警告他,自己不会看廖青儿的情面对他手下留情。廖之远呲出森白的牙齿要咬人,高绝递上刀柄给他磨牙,没头没脑地补充一句:“胖胖的抱起来正好,手感比瘦美人好多了,长得也比刚才那个女人周正,就是脾气比你更臭。”
廖之远听后红了眼,要跟高绝干仗。此时,段晓楼解决得差不多了,于是喊两个人进屋说话。
段晓楼满心的疑问倾倒出来,连续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这里?山猫,你的脚筋刚接好,来这里做什么?方才那个女人说你许下她什么,莫非,让她做这种事的,不是孟瑄而是你?你为什么做这样的事。”
廖之远收敛了一脸狰狞向高绝的表情,难得正经地说起话来。原来,昨日他去看关筠,关筠听说段晓楼要认她做妹妹的事便大悲,求廖之远代为说项,说她宁可做一个房里端茶递水的丫头,也不做什么段晓楼的妹妹。廖之远看关筠可怜,况且还是他单恋多年的女子——早些年他悄悄喜欢上青儿,为了移情才转移目标做关筠,渐渐就真的恋上几分——她这样子悲声哀求他,他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答应设法帮她。
另一方面,段晓楼派流言去孟瑄家踩点时,廖之远也让人跟上去,还探出了,孟瑄从附近青楼买了一个清倌,长得跟何当归有两分相似。廖之远听说之后,立刻活动了心思,趁夜暗访了这座宅子,跟那女子暗地达成一笔交易,同时安排了关筠扮成丫鬟进来,要来个李代桃僵,成全了关筠的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