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我自有应对之策,到时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而且我还要反过来警告你,下次再把这样的手段用在青儿身上,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孟瑄火了:“谁允许你叫她的闺名?我跟我妻子的事,不容外人置喙。”
“鬼才管你们的事,我说的是我的青儿。”
“你的清儿?我掐死你。”
“好厉害的七公子!你要真想杀我或许也能办到,可是小师妹她一心要跟我,你不怕她一辈子不理你么。”
“也不许你叫她师妹,你让开!”
“不让,你先为青儿的事道歉,你统共对她做了几次那种事?”
孟瑄拧着眉头,认真地数着算起来:“水谦居那个算一次,棠木舫上有十次,大前天晚上三次,统共是十四次。她里外都是我的人,谁也别想带走她”
“……”廖之远干吞鸭蛋黄,噎得慌。
※※※
何当归从房间中逃出来,先前厨房,按着孟瑄说的法子,浓浓地配了一剂能解除禁制的卤水,用盖碗小钟捧着小半碗,端去给甲板上望着天空傻笑发呆的青儿喝。青儿喝完后呕吐了半日,才湛湛好了一些,苦着脸问:“小逸你给我喝了什么?从哪里挖来的东西?”
何当归安抚她说:“青儿你还是别知道比较好,否则你今年都不想吃饭,明年就比我还瘦了。本来我也想让你自然恢复,不想给你喝那东西,可甲板上风大,你吹上半夜,要染风寒了。”
青儿含泪问清楚了缘由,咬牙用最恶毒的话语咒骂孟瑄,突然,孟瑄就立有感应地出现在她面前,昂首阔立,形容俊伟,吓得青儿大睁着眼睛一缩脖子,将满篇咒骂都吞回去。廖之远也紧随孟瑄的脚步跟过来,站在青儿的后面瞪着猫眼助阵。
一时四个人大眼瞪小眼,何当归率先脱离出这个怪圈,问孟瑄:“为什么船不往扬州开,反而到了北面的庐州城?”
孟瑄也不瞪眼睛了,低下头,含情脉脉地告诉她:“来这儿给你置办嫁妆,这里的田产肥沃,地产丰盛,比南边儿置办的好。你做孟府的七奶奶,嫁妆不够丰厚,难保不被人小瞧了去。”
青儿也暂时忘却了对孟瑄的惧怕,插嘴道:“小逸不会再嫁你了,你这头沙文主义的猪,婚内施暴也要受法律制裁,别以为这么轻松就过去了,早着呢!小逸的伤现在还没好呢!”
孟瑄紧张地问:“夫人你的伤还疼?让我看看吧。”
何当归觉得甲板上也不大肃静了,兼有大风,加上刚才听说周菁兰的死讯和古嫔在船上生病的事,于是她紧一紧衣领说:“我不站这里吹风了,青儿,走,咱们去瞧瞧古嫔的病况如何。”
青儿奇怪古嫔那女人怎么会在船上,当然满口称好地要一起去探病。
孟瑄却拦着何当归,关切地说:“你那里受了伤,怎么还能四下乱走路?既然嫌甲板风大,就该回房休息才是,你的房间我已收拾干净了,是我亲手布置的,走,咱们回房休息去。”为了不让她走路牵动伤口,他贴心地将她抱起来,用自己的双腿为她代步。何当归抗议无效。
同时,廖之远也拦住青儿说:“什么古嫔老嫔,谁生病你都去看热闹,仔细过了病气。走,快回房喝杯茶暖一暖罢,待会儿船靠岸了我就送你回京。脱缰的野马也有上笼头的时候,你也该回家看看了,娘亲成天念叨你。”
于是孟瑄和廖之远各自鸣金收兵,各带着各自的猎物回房去了。孟瑄一入房间就要察看何当归的伤势,何当归却只“关心”古嫔的病况,加上心中并未原谅他,怎么可能让他的罪恶之爪再来拉扯她的衣裙。孟瑄反复剖明自己的心迹,急得差点挥刀自宫了,何当归才不信他有这样的决心,他就真在房里寻起刀来。
正在官司打到一半的时候,李平适时地出现在门口,告诉他们说,庐州城到了,楼船马上停靠入埠头,可能有点震动,请七奶奶勿惊。
孟瑄顺驴下坡,放弃了寻一把刀子自宫来表明他的爱纯洁无暇,不带私欲。他亲切地回头望向李平,赞他那声“七奶奶”叫得好,重点表扬了他办事细心,使李平非常受宠若惊。何当归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一时楼船靠岸,孟瑄唤来丫鬟薄荷服侍何当归梳洗更衣,他自己悄悄将李平拉去走廊一角,低声吩咐他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抬古嫔上岸,寻个好医馆瞧病。何当归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只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冷笑一回,同时暗叹了句造物弄人。
古嫔跟她的私怨,不过都是些前世的嫌隙,可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不知是她们之间的命格不知是谁冲撞了谁,这种“李代桃僵”的事,算起来古嫔已经第二回做了。前世在宁王府,古嫔机缘巧合顶了何嫔一回,承了恩宠;今世又让孟瑄错认一回梦姑,这却是哪辈子的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