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匕首在冰上刻字,留书给段晓楼。雪枭想到自己打算将她绑架到异国他乡,往后再不能回中原故土,就好心发了一回慈悲,宽限她一点留诀别书的时间。
一笔一划地在坚硬的冰面上刻出两行字后,何当归又起身,在段晓楼的冠玉俊颜上注目一刻,并将一小撮碎冰撒在他的眉心,化开他眉宇间的愁。
在雪枭的连声催促中,临转身之前,她瞧见枕边有一册薄薄的蓝皮书,就是方才陆江北送来的那本儿讲述“离心归”的书,心中也有一点儿好奇之意,就拿起来收在大氅的里衬中,裹一裹大氅将自己包住,她点头示意雪枭:“可以走了,你引路罢。”
雪枭闻言心中好笑,引路?怎么这丫头还拿自己当成大爷了!哼,且顺着她的意思,等他们二人到了海上,前不见东瀛,后不见中土,看他怎么将她调教成听话的小丫鬟!于是他走到一处狼犬形冰雕前,重重拍了一下犬耳,默待了片刻,有轰隆隆的震动声从地下某处穿来,声响越来越大,最后到了近前停下来,在厚厚的冰岩上打开一扇门来。而门后,是一个不见底的黑漆漆的深洞。
雪枭回头笑道:“走吧,何小姐,咱们该上路了。”
何当归满面诧异地问:“这里是出冰窖的路?怎么陆江北等人进出时走的不是这里?”
雪枭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说:“咱家在上去的路上再告诉你这其中缘故,时间真的来不及了,咱家对你客气,你也要配合一点儿哪,何小姐。”
何当归捏一捏袖中包着的匕首,大步上前,跨进漆黑的深洞中,同时自检内力状况,发现还是没有一分好转的迹象。自从她在冰窖中一觉睡醒,丹田和四肢都找不着丝毫真气过脉的痕迹,她那一甲子半的内力,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在这个危机四伏、没有依凭的时候,连自己的内力都找不着了,真叫人着急啊,待会儿要怎么甩开这个紫面东瀛大汉呢。
刚走进黑洞一步,她脚下的地面就突然震动起来,而后身后响起雪枭的笑声:“别怕别怕,马上就好了,你若是怕黑怕滑倒,只管扶着我就是,哈哈,我的两条手臂都乐意奉上。”
何当归觉到有一股热气滚滚逼近而来,偏头一瞧,呵,那厮何止是双臂奉上,他的整个人都贴过来了。她冷冷道:“杜尧之事还历历在目,阁下这么快就忘了教训了?虽然我柔弱如草,心地也善得不忍心踩蚂蚁,可是有的时候,我自己也做不了自己的主,杀人和吸功的事随手就来,每日都有好几个垫背的,阁下你自己当心罢。”
雪枭闻言受惊,后退一步笑道:“何小姐说哪里话,我只是想扶你一把,这个‘传动锁链机关’已经近百年不用,锈蚀磨损了不少,启动起来颠簸得叫人头晕,万一你晕倒了,我又要惹上是非了。”见何当归的神情冰冷如霜,傲然不可侵犯,再没有刚刚与他攀谈之时的那股子亲切劲儿,雪枭灰溜溜地摸摸鼻子说,“不扶就不扶吧,那你可仔细站好了,待会儿晃动起来,你莫要咋咋呼呼地大声尖叫,我有一个心头闷的毛病,最听不得那些个动静,一旦闹腾起来,伤到你也说不准。”
“废话少说,”何当归冷哼一声,“你不是直嚷嚷时间紧迫么,那就快快开机关罢,我也不耐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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