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睁圆了眼,亦低呼道:“你说什么?你算错了吧,我让别人算过,那人也是个算卦行家,他说的跟你完全不一样!”
柏炀柏问:“算卦行家?算卦行家我全都认得,真正的卜卦高手,放眼天下不超过八人,你说的是谁?”口气中带着不善,除了被质疑的不悦,他看到自己同丫头的姻缘是孟瑄、段晓楼、朱权、道圣大人这四个男人中离得最远的,心中莫名烦闷。
何当归张张嘴巴,眨眨眼睛,她要如何告诉柏炀柏,在一个似幻似真的梦境之中,她遇到了一个非人非鬼的天机子齐玄余,那齐玄余自称他的天机卦能道出天机,是这世间最厉害的卜筮神器,连柏炀柏都比不过。
那家伙口称她的姻缘栓在三个男子身上,孟瑄、柏炀柏和朱权。如今柏炀柏也来给她卜姻缘,被提名的三个人和没被提名的段晓楼全都挨个儿算了一遍,怎么可能没一个是她的良人?怎么可能!她同孟瑄都已经私定终身了,怎可能再嫁给除他之外的男人……还是说孟瑄没有娶她,最后她选择出家了?
想到这里,她问:“难道我最后没有嫁人,出家修道去了?”她前些天的确对柏炀柏提过的长生术心动一点点,可那也不足以诱使她去当道姑吧?
柏炀柏拿起龟板和铜钱,又是一通上下摇晃,“哗啦哗啦哗”,倒出来看一下,又装回去“哗啦”,这样重复三次,得到结果再用另外准备的铜钱排列推演,仿佛在算着什么极度复杂的数算题,看得何当归都有点眼晕了。
片刻之后,结果出来了,柏炀柏抬了头,平视着她说:“你的命盘被人起坛作法篡改过,之前是怎样的我不清楚,可改之后,你的未来夫君不是孟瑄、段晓楼、阿权和我之中的任何一人,而且,若我所料不错,你将嫁的那个男人,你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他面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昭示着他现在说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何当归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不可思议地问:“命盘还能改?那天道轮回岂不要乱了,我活了那么久,还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你是唬我的吧?”
柏炀柏用专业的眼光盯着桌上的铜钱,忽而摇头叹息:“丫头,你惨了,你要惨了。”
何当归紧张了:“怎么惨了?我将有什么不幸遭遇?”
柏炀柏不答她的话,只重复说着:“惨了惨了,你真的要惨了,唉,真惨。”
何当归立刻被惹恼了,拍桌子喝问:“你说是不说,不说我可就走了!”她被这支卦吓得不轻,怎可能走呢,打死她她都不肯走,非得让柏炀柏将她的命数讲一讲不可。
柏炀柏摩挲着下巴,露齿一笑,两排牙齿雪白锋利,用一种低哑而暧昧的声音说:“丫头,你未来的这位夫君大人,原本是个不好女色的正人君子,对所有妻妾都不热心,不过见了你的容貌之后惊为天人,圆房后立刻就迷上了床笫之事,往后夜夜都找你索欢,一夜七次……全都是跟你一个人。”看着越听表情越呆滞的何当归,他幸灾乐祸地说,“认命吧丫头,你就要嫁给一个风流郎君了,等嫁人后被啃几个月,你就没心情讨我的驻颜汤了,说不定还想将自己变丑些呢。”
何当归回过神来异常气愤,吹胡子瞪眼地说:“你再胡说,我给你上宫刑!你的卦到底准不准?我和孟瑄都……都定好婚期了,就在下个月。”只要她开口要求,孟瑄肯定能在下月之前将她娶走,肯定会的。莫着慌,去找孟瑄说一说,他听后说不定明天就找老太太提亲去了,那既定的命盘不就失效了吗?
柏炀柏酸溜溜地瞄着铜钱摆出的卦象,嘟囔着说:“你未来夫君也是人中龙凤,了不起的人物,相貌就不用提了,跟我差不多英伟不凡;地位也不用说了,跟阿权有得一拼甚至更高;最难得的是……他的床上能力,堪称一流。”
何当归羞恼交加,继续吹胡子瞪眼:“你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你能不能算一点正经事?我这么信任你,诚心请你给我卜卦,你不要胡言乱语的拿我开涮行不行!”
“是谁?这个卦象显示不出,不过待老夫细观之……嗯,肤色古铜,宽肩窄腰,臀部紧实,大腿修长……正是需求最强烈的年纪,大概比阿权大半岁……白日间性情压抑,强作温文儒雅状,所以晚上需要寻一个释放的出口……嗯,以后丫头你就是这个出口了……”柏炀柏双目聚精会神,仿佛透过几枚简简单单的铜板,看到了铜板背后的那个神奇而神秘的男人,最后得出了结论——
“丫头,你惨了。”
何当归情绪凌乱,几下深呼吸后,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我不想嫁给除孟瑄之外的男人,肯定有扭转的办法,对不对?几日前我曾让一位神秘相士给卜过卦,他本事不在你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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