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面前的人就这么打量了我一会,片刻却是凉凉的开了口,“秦氏,不曾想到,再见面你竟是这般狼狈模样!”
这声音,很是熟悉。
耳边隐隐听着有盔甲碰撞摩擦的声音,普通士兵的兵服自然不可能如此,他弯下了身子,顺手一扯便将我嘴上和眼上的布扯掉。
我闭眼,少顷缓缓睁开,眼前的人……脸上带着熟悉的面具,稍一迟疑,我轻声唤道,“宿将。”
南国的大将军,曾从麒麟山将我绑到了南国的皇宫,逼着我做了孤独宏的秦妃娘娘。
“是你绑了我?”问出这话,是因为多少还是有些不确定。
我紧紧盯着他面具下的眼睛,那双眼如以前一般毫无情绪波澜,等不到他的回答,我便又揣测,“你私自绑了我,却没有告诉孤独宏?”
他的眼神便从我的脸上一扫而过,却是连个停顿都没有,片刻,只低低的回了一句,“半年不见,你竟越来越丑了。”
我瞬时愣怔。
他就这么望着我,须臾,开口却是又补充道,“无奇……眼光着实奇特。”
外面有兵士嘈杂的声音传来,我犹在愣怔,宿将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我的眼睛瞬时瞪大,“喂!给我解开先!”没有回应。
他们定是将我忘了一个彻底,直到天黑,我还坐在冷硬的地上,有人提着一盏灯笼进来,不发一言的将我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再接着却是押着我走了出去。
途径一灯火通明的军帐,明显是主帐篷,有排排的兵士站在外面,层层守护。里面八成就是宿将或者孤独宏。后面的人见我望向那里,便是用力的将我一推,我收回眼神默默前行。
这次关着我的地方是临时专门关押战俘的,很小的一间,简单的木板床勉强可以睡人。幸好没有再将我五花大绑。我琢磨着如何逃出去。
却不曾想,半夜迷糊的时候,有人将我摇醒,震惊之下却忍着没有出声,眼前的人虽然穿着夜行衣,却分明是个女子,她抓着我的手,我便低声开了口,“官惜月!”
她点头,顺手的塞进我手里一根小木管,靠近我的时候急急的开口,“洛水一战,保重自己!”
一言毕,恰逢外面的巡逻的守卫走过,她迅速的便退了出去。
我在黑暗中,手中摸索着将小木管打开,里面有一张纸条,光线太暗,我便趴在了帐篷门口,借着微弱的月光终于看清,上面潦草的只有三行,“夏南暗勾结意图北上,为表诚意献秦氏,洛水一战全力夹击!”
前两句,我看的很是明白,无非是夏国和南国在暗暗的勾结,意图一起打败北国,并且夏国为了取信南国,甘罗亲手将我送于南国宿将手中,只是这最后一句说的太过于模棱两可,还有官惜月对我的这一句安顿,‘洛水一战,保重自己’,这一战定是对我极其不利!
外面有靠近的脚步声,我迅速的将木管埋进土里,爬上木板床的同时将纸条吃进了肚子。
那人走近在外面开了口,“可有异状?”
外面的人有片刻的停顿,却是回道,“回禀,没有。”
一切归于平静,我抚了抚饿的很的肚子,再如何都睡不着。第二日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爬起床,外面是响声震天的练兵声,我提高了嗓门便开口开口,“是想将我饿死吗?”
如此,半响,有人进来警告我安静的时候便送上了一包冷硬的干粮。我不知宿将将我带到战场意欲何为,却知不能将自己饿死。
一场大雪,冰天寒地,我的棉服已经不保暖,手脚冻的不能动,十天之内,我随着南国的大军移了至少三次的营帐。
这期间,宿将再没有来看我,随着时间的累积,我便觉得情势越来越不好。手脚冻僵,若是没有及时的救治,极有可能以后就废了,努力的给自己按摩,身子却怎么都回不了温。幸好的是,失魂引已经长时间没有发作,让我还能有些体力与他们周旋。
一直看守我的士兵许是见我一直都老实的很,对我渐渐的就放松了警惕。第三次驻扎的地方,地面竟长有寒灵草。
《百草经》记载:寒灵草,性阴冷,多长于寒雪冻土之中,食之轻者上吐下泻头晕目眩,重者一睡不起,五日之内皮肤溃烂,药性极猛烈,慎用。
他们让我住的小帐篷下恰恰好长了许多,我趁机便全部采了下来藏于衣袖之中。再接着,趁着他们带我外出用食的时候迅速的将寒灵草小叶混进了他们的锅中。
那之后,不断的有人开始发病,开始的时候是一个两个,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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