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转身要走,他却又开口道,“公子竟是在自己的院子里都不敢说话吗?若是怕被听墙角,大可放心。”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眸瞟他,“我是在担心天下苍生!”
不冷不淡的丢下一句,我回屋换衣。
城楼之上,魏子衣披着一身大红袍,遥遥的望着已经远去的军队,我上去的时候,她的身子依旧僵立,城楼之下的尘土已经归于平静。我往她的身边一站,她忽而就开了口,“我恨漠北的人。”虽说恨,却神色平静。
我不言语,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零星的雨水。雨水打在她精致的脸上,她的眼眸却是连眨也未眨一下,“他们若是胆敢伤害我夫君一根头发,我魏子衣发誓,定会穷我一生以报夺夫之恨!”
这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说给我听。
我依旧漠然,她却偏过了头看我,眼眸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激动与悲恨,“大丈夫生于世,当戎马沙场,我父亲一生征战沙场,我母亲虽苦,却以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为傲。我堂堂许氏魏子衣,也绝对会像我的母亲一样,为我的夫君吃斋念佛,管好家宅,让他征战沙场绝无后顾之忧!”
她的发髻依旧是高高的惊鹄髻,较之之前更美了三分。
已是入秋,天气越发的寒凉,我拽了拽身上的披风,轻声的应了一句,“许子扬是北国的小战神,定当攻无不克。许夫人且放心。”
她听到我的话忽而便是冷哼一声,再接着就伸出了染着豆蔻的手直直的指向我,“秦漾,我一贯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还轮不到你在这假慈悲!”
变脸太快,不过也符合她一贯的作风。我来这里本来也只是为了远远的看一眼即将出征的士兵,如今既然大队已走,留着也没用,没搭理她算不上有礼的话语,转身准备下楼。她见着我要走,却是一个大步跨到了我的面前,下巴一抬眼里全是傲慢,“我从第一眼见你便不喜欢你,从小到大母亲便告诉我,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用尽手段,想尽一切办法。我想得到许子扬,所以我做尽了这一生我能做到的坏事。她还告诉我,若是遇见让自己不欢喜的,也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她却忽然伸了手,用指甲在我脸上的疤痕处用力的一划,没有防备,伤痕处便被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我蹙眉,她却收了手看着自己指甲上的血迹哈哈的笑了几声,“你该知道莫婷婷吧?许子扬以为她和柳淇睿走了大概你们也以为她现在高兴快活的很,哈哈,你们都错了,莫婷婷被我关了起来,日日在地窖中,夜夜有男人的陪伴,大概现在差不多都要疯掉了!”
耳边忽而就嗡嗡一响,天空中一道闪亮,接着就是重重的一声闷雷,我咬了咬牙,狠狠的瞪着她,“魏子衣,你这个疯女人!你以为我会信你!”
她的眼神望向我的时候,便带了一丝的悲悯,“啧秦漾,你以为我为什么告诉你,不过是因为在我眼中,你是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就算知道我有多坏也不能将我怎样!”
我眼皮又跳了一跳,她转身大笑着要走,红袍飘扬,拂在我的脸上。我闭了闭眼,伸手,扯扯嘴角,手中的银针终是一扬,狠狠的刺向了她。
银针上的药效立竿见影,我往后一侧身子,她还来不及哼一声便软软的瘫倒在地。恰逢有在城墙上巡逻的守卫经过,我紧了紧身上的大黑披风,指着晕死在地上的人轻声开口道,“许夫人忧思成疾,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住,你们派人将她送向太子府邸。许将军为国效力,我们如何都不能亏待了他的妻子。若是太子府有人问起,你们便说是我的主意。”
他们不疑有他,恭敬的应下,转身便找来一台软轿将她抬走了。
雨水已经越下越大,脸上被她用指甲划得伤痕已经被冲的没了痕迹,我望了一眼上陵城外的高山巍峨,转身便也跟着下了楼。
魏子衣被送进了太子府邸的厢房,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丫头在替她换衣服。她们见着我进去便立马的停止了动作,低头轻声唤道,“秦公子。”
我点头,便开了口,“你们出去吧,这里我来看。”
她们面上明显的闪过犹疑,我微微一扯嘴角,将身上淋湿的披风解下,“怕什么?许将军与我是好友,许夫人自然也是。这里是太子府邸,我还能将她怎么着?”
她们终是互相的看了一眼,恭敬的行礼退下。
待她们将门关上,我往前神色自如的从她的腰间拔下银针。片刻,她还没有清醒,我稍一思虑便将她的外袍脱了下去,直至剩下肚兜亵裤才停手,再接着便将她呈大字型的绑在了四周的床柱上。如此的场面,着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