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活了过来,她与他,苦尽甘来。
我见到她的时候,赶在淇睿开口前说了话,“吾乃东宫之秦氏,太子向来与柳公子交好,此番你与他能够修成正果,也算是喜事一桩。此间事了,你们的婚事……阿漾会去贺喜的。”
以朋友之妇人的身份,而不是青梅竹马。
淇睿的神色有瞬间的停顿,良久轻轻的牵了莫婷婷的手,脸上笑着低声开了口,“是,我与太子一向交好,阿莫啊,你以后也要与他的……妇人好好相处。”
莫婷婷侧耳倾听的时候,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整个人都散发着浓厚的幸福意味。等着淇睿的话音一落,她便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再看向我脸色更加的温柔,“阿漾么?你可以唤我婷婷,瘟疫泛滥,这么多的医者大夫都没有办法……听说你的医术很厉害呢,这整片草原上的人,他们的性命全部都在你的手里了。”
我的心里便因为这一句话添了堵,干干的笑了两声,离开。
如此困难的时刻,淇睿没有陪在我的身边,他有了莫婷婷。
晚间去草原上舒缓情绪,莫婷婷居然跟了上来。我没有开口,她便在我身边静静地,须臾我漫不经心的偏了头看她,“淇睿对你好吗?”
她的神色有瞬间的恍惚,微微的敛了敛眼眸,“他啊,对我很好呢。初初那些时日,我差一点便要死了去,他教会了我如何活下去。”
我没了话,眼神落在有些蔫了的小草上。
她的步子迈的很是秀气,手也很好看,身子上也有一般女子的香气,似乎与我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我抬了抬胳膊,不着痕迹的闻了闻自己的味道,似乎……除了药草味还是药草味。
“阿漾,你会治好这瘟疫吗?淇睿说,你从小就学医。”她的声音也很轻柔。
我虚虚的应了一声,“应该差不多。”
她的情绪有瞬间的提高,手也不自觉的抓住了我的胳膊,“真的吗?那太好了,阿漾你知道吗,我在这里生活了十三年。十四岁的时候我才去的上陵!”
我对她的兴趣已然降了下去,她这般说着,我也只默默的点着头。
她的兴奋之劲却没有丝毫的消减,稍微走快了两步到我的面前,回了身看着我开口,“我爹爹在马背上长大,我很小的时候他便带着我骑马。从小到大,在整个雾兴镇乃至整个太仆寺,我都是最棒的骑手!那个时候,他们总是唤我‘莫家小郎’……”
她说到这里便是微微一顿,冲着我极是调皮的一笑,“小时候为了骑马和男孩子们玩,我一直穿着男装长大的,很长时间他们都不知道我是个女娃子。”
不知不觉,走的已经有些远,营帐那边的火光已经有些模糊。
我便往回走,她还是紧紧的跟在我的身边。
如此这般,她说着说着,忽而便兴致一来牵起了我的手,“阿漾,我们去骑马吧!今天月色很好呢,你最近这么累,我们去放松一下。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问的人身子有些发酥,我蹙眉,不着痕迹的拒绝,“马都得病了……”
她牵着我的手,手掌软软,只又低低的开口,“总有没病的,就一会,好吗?”
我忍住将手抽回来的冲动,干干的笑着,“若是被传染了怎么办?”
话音未落,她已然拽着我跑了起来,欢快的笑,“走吧,阿漾和我都是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我不想动,却亦步亦趋的被她拽着走,十分不悦的开口,“还是不要去了吧,我这人一向比较倒霉,若是不小心被传染,被摔了……”
“阿漾莫要乱说,哪有那么多倒霉的事都让你摊上了呢?快不要罗嗦,跟我走吧。”
她打断我说的话,使劲的拽着我往前跑。雾兴镇果然是她的故乡,对这里的熟悉程度我远不如她。
若说骑马,我其实也只是会骑而已,和最好的‘骑手’相比,自然有些天上地下的差别。阿一带着铁甲卫在隔离区帮着照顾病人。
淇睿似乎接了什么情报,傍晚起便不见了人影。
莫婷婷带着我寻了两匹好马,我还在踌躇,她已然表情兴奋至极的翻身而上,那个模样一点也没了我初见她时的柔弱,马匹在原地绕了两圈,扑哧扑哧的打了两个响鼻。
我无奈,接过缰绳也随着她上了马。
往远了走,草原之上的气息还算清冽,晚风徐徐吹着还有些风景怡人的感觉。她骑在马上走在前面,时不时的便回头冲着我笑。
须臾,她的马匹忽而便加快了速度,一边冲着我开口喊道,“阿漾!听说你从大漠而来,不若我们比试一场!”
话音未落,她身下的马已经跑出好远。
瞬时,眼皮一跳。越往那边草长得越高,现在又是晚上,地势都看不清,她平日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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