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皮一跳,开了口,“你拿我衣裳作甚?”
他不语,上上下下的在我衣服上摸索了一番,我眼皮便跳的更厉害了,“秦思归!你傻了不成?”
外面雨声已歇,我话音一落,他连个眼神都没给我,到书桌前走了一圈,屋子里的烛火便被点了亮。光线微微有些刺眼,我整了整中衣,掀起了蚊帐便脸色不善的瞅向了他。
他正好也望向了我,嘴角轻抿,很是淡淡的开了口,“你身上的药包呢?”
那药包一直被我藏在外袍下面,听到他说的话,不是不震惊的,是以我便怔了一怔,接着就神色不明的瞅他,“你如何知道?”
他已然慢条斯理的走向了我,听完我的话便是嘴角一弯开口道,“靠近公子你的时候,有药香味……无论何时何地,若有似无的,你的身上一直都有这个味道。”
从未想过,会是这个原因。闻味么?或许,他属狗的也说不定……
我下意识的便低了头,使劲的嗅了嗅自己身上有没有这个味道,奈何除了刚刚洗浴用过的香皂味,便再没了别的味道。我这边兀自纳闷着,他已然走到我的身边,一弯腰便从我的枕头底下将我的药包拽了出来,同时被拽出来的还有一块玉佩,杨世遗送给我的那块。
险些被带的掉地,心脏猛的一缩,幸得手快将玉佩接了住。深深的喘了两口气,抬眸就想要骂他两句莽撞,却见他眼神在我手里的玉佩上一扫,神色不愉。
我低头,玉佩向上的一面正是那朵刻得完美的扶桑花,烛光之下,光亮无暇。
心思百转间,他的声音便不冷不淡的从耳边传了过来,“公子好习惯,爱好枕着一堆瓶瓶袋袋睡觉。”
分明从里面听出了几丝讽刺,或是嘲笑?我不着痕迹的收好玉佩,眉毛一挑便瞅向他手里的东西,“我从不知你倒是个会胡乱翻人东西的‘君子’,自然,若是不经常翻人家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东西放在哪。”
此‘君子’自然非彼‘君子’。
他无视我话中的含义,一边跪坐在床上,一边很是随意的开口,“公子想的过于复杂了些,对付心思简单的人自然要用最简单的办法。”
说到这里,他犹觉不够,偏了偏头补充,“自然,对付公子这种,藏东西也只能在床底或者枕头底下了。”
我不语,竟一时有些糊涂,也不知道我在他心中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内心颇为受挫。眼神堪堪的瞥了下去,郁郁的开口道,“你找它作甚?”
他的眼眸便在我的唇角处停了片刻,须臾却是开了口,“给你抹药!”
忍不住,想笑。
他的神色却严肃的很,“我昨日里都看的清清楚楚,你的这里、这里,都有伤口。”他一边说着一边便伸手在我胸口处虚虚的点了几下,最后指向了我的唇角,“还有这里,那么深,若是不上药,会发炎症不说,可能还会留疤。”
心里讶异的同时,却又觉得尴尬至极,看见就看见了吧,他还说出来,说出来就说出来吧,偏偏还如此的义正言辞。
他的两道眉微微蹙着,双眸紧紧盯着我看,心底深处便不由的触动了一下,他是在为我担心,他只是怕我疼而已,如此的赤子之心罢了,不由得便想叹息。
只是将将的我还没有感动完,那边他却是又开了口,不仅不讨喜还语带鄙夷,“如此说来,你到底是不是个女子!”
我自然是!
瞬时,刚刚还觉得眼前的人是‘赤子之心’,此刻便生生的被我看出了几分可恶来。想必以往那孤苦可怜的劲,八成也是装出来给人看的吧,我默,只觉得眼前的人骨子里真真确确的装了一个小恶魔的灵魂。
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要躺下睡觉。
他却不让,拽住我的胳膊不放,接着便是连话都没有就要上前来脱我的衣服。可能这两日我犯了什么忌讳,动不动的就被人拽衣服。
我手握住他的,脸色极其不好看的开口,“你干吗?”
他瞥了我一眼,明显不耐烦的语气,“上药!”
嘴角顿时一抽,凉凉的便出了声,“你知晓上哪个药?”我那小包里面的药数量虽然不多,种类却不少。
他的眼神便是在已经打开口的小包里面瞟了一眼,接着便望向了我,学着我般的用凉凉的口气出了声,“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便一样一样的试,总有一样是对的……”
在满眼望去皆是毒药的里面,一样一样的试么……他是想给我涂个‘抑阳草’,还是想给我抹个‘破生’?
就这么对视着,我忽而便觉得自己败下阵来,因为他眼皮都未眨一下,我却已觉无力的厉害。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妥协,“你放开,我自己来。”
再三的看了我几眼,确定我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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