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还真凑巧,拿了他的衣服。
我紧了紧衣领,一边冷着脸看着他们,“若说我今日被如此对待,这里面可有梁三公子你的一大半功劳,我自幼体弱,如今春寒料峭,我全身衣服湿透,借你衣服一穿,你还委屈了?”
这话很是不客气,他们很是惊讶,这一泡水没将我的气焰灭掉,反而越来越嚣张了?
拓跋律往前走了两步,眯了眯眼,“我说了,让你给我们煮犬羹!”
凉风偶尔的吹来,我控制不住的打冷战,听到他的话,我冷笑,“用我?抱歉,拓跋公子,我怕自己忍不住冲水里下个毒药,吐口唾沫!若是一时没忍住因为几个渣渣获一个死刑,那多不划算!”
眼见着众人的面容有些扭曲,我挑眉,自然没空理他们在想什么,只觉得从内向外的都在冒着火气,“你们很好,很好!让我见识到了真正的北国人的气量,想必天下人还都不知你们的真面貌吧,等我哪天也去帮你们宣传宣传,哦……你们这么做,你们家族的人肯定也不知道吧,不如我一家送去一封密信如何?”
拓跋律眼皮一跳,“秦漾,你想告状?”
我斜眼睨他,唾弃道,“一群无耻之人!”
他脸色一变,我却是没给他机会发作,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走到许子扬和魏子衣面前,冷笑道,“夫人当真好兴致,竟然让公子们用自己的洗澡水煮东西吃,不错不错!”
魏子衣当下就变了脸色,“你这大漠来的懂得什么!”
我没理她,转眼看向了许子扬,凉凉的给他一记白眼,“将军当真好大的架子,眼见朋友受难也不发一言,此事一出,也不知道天下间还有几人想要做您的朋友,真是让人消受不起!”
他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望向我的目光都含了些许的复杂。
将所有的人都说了一通,我迅速的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幸好的是,除了梁三在身后叫嚷了几句,其余的便没人再拦我了。
我堪堪的走出暖玉谷的时候,天色尚早,望了望还在随风飘着的酒旗,不知怎么地,心里忽然的就觉得委屈。
狠狠的咬了咬牙,大步走向了马车。
车夫远远的见我走来,也不多问,立马的上前迎我。头发已经被风吹的干的差不多,只是衣服穿着紧紧的巴在身上难受的很。
浑身就像是打了一场仗般的酸软无力,软软的靠在车后壁闭目养神,脑里忽然的就记起刚刚有人说的一句话,‘那人看重的人’,是说我?那么‘那人’又是谁?
迅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三个字便跃然眼前,杨世遗!定是他了,皇家人。
马车颠颠的前进,车夫在外面低低地开了口,“公子,刚刚那些人都在说许夫人的好。且说,许将军自从娶了魏家小女,整个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
他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坐直了身子,开口,“何事?”
车子停下,车外也没有动静。
我浑身一凛,深呼吸,恍惚间忆起上次在城西那拦路的女人,眉头一蹙,伸手掀开车帘。却见车夫好好的坐在那里,只是目光比较……呆滞。
我抬眼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瞬时也是呆了一呆。
半响,我听见车夫咽了咽口水,慢吞吞的说道,“公子……此女真乃天仙也。”
我定了定心神,冷冷的哼了一句,“如此大冷天,你是想留在这里看仙女?那好,我便陪你看个够,只是你这个月的工钱便不要领了。”
他一愣,转而回头冲我苦笑一句,“公子恕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就走这就走!”
车帘放下,马车又颠颠的行进了起来。
越来越近,那琴声便更加的清晰,如风中暖香香飘四野,悠扬婉转,余音袅袅,让人听之不忍发出一丝的响动。脑子里不禁反复的出现那个女子的身影,于高崖之上,着一身白衣,衣带随风,黑发如瀑。不见容貌,光这份气度,已经让人不禁心生折服。
也不知道是谁家小姐如此有情趣,在这春寒的时候跑到小山崖上奏琴……也不怕冻手。
我如此这般想着,马车却是又一停,我已被磨练的百毒不侵,遂即懒洋洋的开口,“又怎么了?”
这次响起的却是一个陌生略显苍老的声音,那人极其的恭敬有礼,“请问车中可是秦漾公子?”
我要撩开车帘的手一顿,答道,“是,如何?”
那人的声音更加的尊敬了起来,“是秦公子就好,老奴已在此恭候多时,我家主子请您上小崖谷一聚。”
看起来毫无恶意的样子,我沉吟间,车夫已经高声问道,“你家主子是谁?因何要请我家公子一聚?”
“我家主子就在崖顶,还说若是秦公子问起了他的身份,便将这个给你看。”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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