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登门致歉。怎奈何家中忽有急事。没有来得及吩咐下去就走了。近日有些忙,也忘记了。还请姑娘不要介怀。”
官惜月看了那人一眼,点点头,淡淡说道,“无妨,已经好多了。既然公子无事,那小女子先告退了。”
说着就要走,男子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官惜月的手,“姑娘你不记得我了吗?两年前,你救了我。”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官惜月早就一脸冷笑,“公子真是好记性,不过,我并不记得我两年前曾救过人。想必你是认错人了!”
见她这副神情,男子也不做纠缠,只深深的看一眼她,说道,“姑娘忘记了,并不代表清忘记了,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说着极负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只当是他认错人,没放在心上。
静静地,街道早就没了人。官惜月跟在我身后,我的铃铛如今在她的脚上,铃铃作响,竹草的香气在无杂味时越发的清楚。
月亮把两个身影拉得长长地,一时间看的有些模糊,竟分不清哪个是她的,哪个是我的。
回到细雨楼,满身的疲惫,推开门,转身正要关上,一个身影一闪,已紧紧的抱住我,我一惊,正要使出毒针,熟悉的声音已传来,“别动,让我抱会儿,小漾……”
他温温的气息拂过我的耳边,这样的场景竟是这么熟悉,他当年离开时,就是这样附在我的耳边说话。一颗一颗的眼泪温温的掉下来。
他用着极轻的声音对我说,“我以为,你不在了。幸好,幸好你还活着。”
他勒的我紧到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我亦不想动,离开他的两年里,哪一天,我过的不是胆战心惊,如今他就在这里,我怕这是一场梦,一动便醒。
他在我背后低低的说,说他当时引开漠北的人,被打伤,昏了过去,让路过的杨世遗和许子扬救了去,不知多长时间才醒过来。
他说,他一醒来就回了河霭,可是那里已经是一座空城。
他说,他怕我受伤躲了起来,一家一家的找,找了好长时间,可是,只找到一个几乎要饿死的婴儿,他给他取名叫忆儿。他说,他不相信我已经不在了,只愿意相信我在某一个地方躲了起来,或者是被漠北军团抓了。
他说,他去沙漠里一次次的找我,可是只看到漫漫黄沙,有好几次水喝完了,还不愿出来,就这样倒在沙子里,被路过的好心人救起来。
他说,他每想我一次,就画一张我的像,写下他想对我说的话,或是他的生活中的每一件事。
他说,他从不曾放弃。
我闭上眼,眼前却全是他一间一间房找我,找不到我时的绝望表情;他躺在黄沙里那一刻,依旧相信我活着的傻傻的脸;还有,他一笔一笔的描勒出我时的专注,写下对我说的话时的真情。也许,我等得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轻轻的念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激动地把我转过来,“你说什么?”
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我忽而破涕为笑,“娃娃脸淇睿,我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的脸一定红的像苹果,虽然黑暗里,我看不到,可是我却感觉得到他的温度。他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
“听到了吗?它在为你跳动。”
隔着衣服,传来的砰砰声,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我的耳膜,我听到了啊,淇睿,你的心,在为我跳动。我们一直相拥到天亮,他什么都没问我,好像只要我回来了便一切都好。
我也直口不提,我们之间便如同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一样。可是,天却亮了。
他看着我,很认真的对我说,“你和我一起走吧。”
我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过马上恢复正常。“小漾,无论你在做什么,无论对错,只要是你,我都会相信。我会等着,等你能够和我一起离开。”
朝阳升起,我刚坐到床上,离儿就推门进来服侍我。一进来就闻着满屋子的酒气,拿袖子捂了鼻子,说道,“公子,昨日的斗酒会,您是喝了多少啊,怎么搞的全是酒味。”
我没回答她,一夜未睡,方才淇睿在还不觉得,现下只觉得困死了,往床上一扑,只回答道,“你们先去吃饭,今天不必等我了。”
离儿走过来帮我脱鞋,边念叨着,“昨晚没睡么?现在要睡也得脱了衣服啊,不然怎么能休息好。”
听她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像只小麻雀,我不得不打断她,好笑的说道,“离儿,你若再这般啰嗦,我便随便寻个人把你嫁了,省得你天天的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她这才住口,默默地帮我脱了衣服,我已睡得模模糊糊,隐隐约约听到她说了句,若是能普普通通的嫁个人倒也好了。
醒过来时已经又是到晚上了,身上的味道实在是难闻的很,唤来随侍的人给我抬了洗澡水进来,离儿撒了花瓣,吩咐了她去门口守着不许人来打扰后,我解发脱衣浸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