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全营上下人尽皆知,将军若不信现在就可以去营里随便找个人验证。”陈子谦一脸鄙夷,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再说了,我封锁大营,你是不是马上就跑来我营帐撒野,你有没有拔刀要砍我,带着监军队强闯大营,这些种种你敢说都是我胡编乱造?”
“你……这……你你你,你是故意的,你设计陷害我,陈子谦,真没想到,你竟歹毒如斯!”楚齐尚瞠目结舌方寸大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抬头一看韩生面露杀机,当即叩头如捣蒜:“将军明鉴,卑职、卑职、卑职对将军赏罚一事却是略有不满,但绝无扇动流言,此事……”
“够了!”韩生怒声打断道:“好你个楚偏将,我待你不薄,你竟散播流言恶意重伤于我,事到如今,桩桩件件罪证确凿,难道还要我去营里找人验证不成?”
“好啊,验就验,我就不信他陈子谦在营里还能只手遮天!”
“都死到临头了还狡辩,左右!”韩生心狠如刀,巴不得杀楚齐尚而后快,又怎么可能真去验证真伪:“拖下去,即刻斩首!”
“喏!”
“不,不,将军,我冤枉啊,我要求查验对质,你没查就杀我,我不服,你不能杀我,不,不不不……是陈子谦,是他一手策划……”楚齐尚挣扎叫嚷,被人强行拖出营帐,声音未落便是噗的一声人头落地。
韩生想到此事隐患,心中余悸难平。
冒功领赏可是大罪,此事一旦传到曾元起耳中,纵是砍了他都不为过。
事关个人前途安危,他又岂能留着楚齐尚苟活于世?
还跪在帐里的陈子谦看了眼神色不安的韩生,心中暗自冷笑:蠢货就是蠢货,以为砍了楚齐尚就完事儿了?
“将军,昨夜士卒失踪一事,下官以为,八成是有人想借流言大做文章,好在太守面前打压将军,只是这人是谁,为何要打压将军,下官实在是想不到。”陈子谦一脸严肃的做着分析,最后还摆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模样,点到即止任由韩生自己去琢磨揣测。
“你先起来吧,楚偏将状告之事已清,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韩生脸色难看,经过这么一闹,他现在思绪也是一片混乱。
不过结合所有信息来看,此事缘由八成是因他贪墨楚齐尚功劳,楚齐尚心有不满才恶意散播流言报复他。
至于谁会对他献计诱降乐景辉之事如此上心,这还用说,除了当时被他比下去的军师赵文宫,还有谁会对他如此仇视?
陈子谦起身拱了拱手,但却没急着退走,反而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那士卒失踪一事……”
“此事我自有定见,你回去继续封锁大营镇压流言,凡有再提者,以楚偏将为例,皆斩!”韩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已经开始思考后续应对策略了。
陈子谦连忙道:“下官只是怕士卒失踪一事很快就会传到太守那里,到时流言一说自然也会被有心人搬到台面上来指摘,将军清者自清当然不怕被人非议,但终归是人言可畏啊,如此一来将军岂不是陷入被动?”
“此话在理!”韩生恍然大悟,当即起身道:“敢把手伸到我军营里来,不管这人想干什么,我决不能坐视不理,你且先行回去,此事我自会去禀报清楚。”
“是!”陈子谦拱手缓缓退出营帐,还没等走远韩生就迫不及待离营,策马直奔城中府衙飞奔而去。
看着那一骑绝尘,陈子谦摇头叹了口气,就韩生这脑子,用来对付赵文宫实在够呛,怕是拖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败下阵来。
必须再添把火,让赵文宫在曾元起面前彻底失势,这样方才能起到迷惑效果。
“看时间乐景辉应该已经在冠县外安好营了吧?”陈子谦抬头看天,不知不觉一天时间就过去了,赵文宫现在八成是在想尽办法收集罪证,暴露是迟早的事情,必须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