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点小事儿,你不至于动手杀我吧?”
“小事儿?你都吐血了还小事儿?”陈子谦眼中杀机不减,上去便将刀架到楚齐尚脖子上。
楚齐尚感觉后背心都凉了,身体僵在那里不敢动弹分毫。
“大人息怒啊!”甘友持连连跪地叩首,大有拼死力荐的意思。
楚齐尚也不傻,顺势求饶道:“此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与陈县令无关,陈县令放了我,今日就当我没来过可好?”
“你自己摔得?”
“此事就此翻篇?”
“哼,看在老甘的面上,今日暂且不与你计较,下次再敢来耀武扬威,老子就砍了你个狗曰的!”陈子谦就驴下坡,说完直接把佩刀往地上狠狠一插:“滚!”
楚齐尚干咽一口唾沫,哪还敢久留,带上佩刀便灰溜溜的跑出营帐。
见人已经走远,陈子谦这才把甘友持搀扶起来:“没看出来啊,你装起来也是有模有样嘛。”
“主公还有心思说笑,现在人也打了,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甘友持一脸心虚,得知身份暴露之后,他可是比林小刀还慌。
陈子谦摆了摆手,坐回位置道:“按计划行事,先让营里百夫长散播流言,楚齐尚若是闯营就放他出去,不出所料他应该会去韩生那里先告我一状,等着韩生来问罪吧。”
“主公隐忍了这么久,这次为何要如此冲动啊。”甘友持发着牢骚,这特么简直是在玩火:“主公难道就不怕……”
“怕什么怕,怕我玩砸了?”陈子谦不屑冷笑道:“敢动我的人,不让他们也难受难受,怎么对得起那两位失踪弟兄?”
甘友持和林小刀板着脸,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陈子谦也不在意,既然决定了要把水搅浑,自然得先把韩生争取过来。
赵文宫和韩生本就不合,背地里勾心斗角也不是一天两天,陈子谦现在要做的就是添把火,让两人的不合从背地里转到明面上来。
利用楚齐尚就可以大做文章,本来陈子谦是打算好好跟楚齐尚说的,让楚齐尚去汇报一下士卒失踪的事情,再找机会把矛头转向赵文宫,两条狗自然就会咬起来。
谁曾想楚齐尚这狗东西过来就摆谱,既然好听的听不进去,干脆抓来打一顿,如此既能泄一通心中憋屈,又能借楚齐尚的告状,把士卒失踪一事引出来。
反正最后把韩生拖下水的目的能达成就行,用什么方法并不重要。
至于殴打楚齐尚的罪过,到时候装个委屈,反咬楚齐尚一口就是。
毕竟楚齐尚是监军,营里出了逃兵,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再说了,韩生总不可能吃饱了撑的,为这点小事儿还带楚齐尚去验伤吧?
打肯定是白打了,事后要论栽赃陷害讲道理,陈子谦还真不是自吹自擂,一口气怼十个绝不在话下!
问题是连楚齐尚对士卒失踪一事都认定是逃跑,韩生肯定也会这么想。
那要怎么让这把火烧到赵文宫那里呢?
“报!”一名暗影卫匆匆跑进来汇报道:“大人,楚偏将带监军队五十人强行闯营,已经跑了。”
“动作还挺利索。”陈子谦挑了挑眉道:“正好,借此机会挑上二十名好手,去沛莱照看好乐将军一家,如有必要,可先带他们回安邑暂避。”
“主公还是想反攻曾元起?”林小刀一听这安排便来了干劲,比起与人勾心斗角,还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斗上几个回合痛快。
陈子谦摇了摇头道:“因时制宜,我们得做好两手准备,乐将军那边示弱以强之计,短期内怕是很难诱出守军,我们这边又和赵文宫杠上,这段时间必须步步为营,稍有差池便是关系生死的大事儿,还是谨慎一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