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虽是后天巅峰,却也能窥得那一丝耶两脚之下暗藏的恐怖。
哪怕是宗师强者,也少有能在踩地的同时,使得碎石沿着自己预设的方向射出。
若只是单纯地踩开地面,他也能轻易办到,但那些碎石会往哪个方向射出,那就无法判断了,而且威力也不会太大。
至于先天高手,威力是有了,但也不可能做到控制那些碎石的方向。
只有宗师级,才能凭借着对于内力的精湛操控,达到类似的效果。
不过也很难做到像那人一样,举手投足间轻松用出。
咚!
忽然,客厅中传出一道声响。
木定生神情一变,迅速掀开被子,落到地下。
鞋也不穿,轻手轻脚地沿着墙面朝客厅处靠近。
来到门边,木定生小心翼翼的探头望去,透过窗外投入的微薄月光,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咚!
声音再次发来,木定生急忙望去。
却见到是一面有些松动的窗户,被风吹动的声响。
“原来是风。”
木定生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你是在找我吗?”
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仿若近在咫尺,他甚至还能隐隐感到对方呼出的气息。
“后面有人!”
木定生身体瞬间做出了反应,迅速蹲下,同时手掌处凝聚起一股内力,反手就朝着身后打去。
但这时,他却感到一只手掌先一步印在他背部。
随后他整个人便喝断了片的人一样,彻底失去了知觉。
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林子安看也没有看倒在地上的木定生,而是抬起刚刚伸出的左手瞧了瞧。
虽然已经用过几次这种通过触碰他人,来操控其体内的元素的能力。
但每一次使用,还是有种新奇的感觉。
这种通过触碰,轻易地把人致伤、致残、致死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无视防御力,可怕至极。
放下手,林子安望向木定生。
莫约二十多岁,长相普通,气势颇有些不凡,看上去似乎是出自名门大派。
而且刚才那一瞬间的反应,也绝非一般的后天巅峰所能做到的。
在手上施加了一层反作用力后,林子安很轻松就提起木定生,然后从窗口处落到一楼,迅速进入阴影中。
......
撕拉一声。
水滴从木定生的脑袋上落下,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迅速便感觉到一股凉意。
“我怎么在这?”
稍一回想,木定生就想起自己似乎是被人打昏了。
“你醒了。”
前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木定生脸色一凝,想要抽出手做出防御,却发现手脚动弹不得。
自己似乎被绑在了一根粗大的木柱上。
他转头一望,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客栈了。
透过残缺的地面,一旁的神像,和满是破洞的天花板透入的月光,这应该是一座废弃的土地庙。
“木定生,认识我吗?”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木定生转头望去,面色顿时大惊,脱口而出道:“林子安!”
话音刚落,他心中就暗道一声不好,急忙闭上了嘴。
“果然。”
林子安嘴角微微翘起:“看来白天那一伙人就是你招来的。”
木定生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想说话。
但脑海中却在急速的转动着,想要思索出脱身的方法。
见到这一幕,林子安也不恼,反而笑道:“我很欣赏你这种能保守秘密的人,希望你等一下还能这样。”
说完,他就把手搭载了木定生的肩膀上。
木定生表情一愣。
什么意思?
我不就不想说话嘛,什么时候变成了能保守秘密的人?
还有这是准备对我严刑逼供吗?
木定生脑海中迅速闪过数道疑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到一股言语无法的疼痛。
就好像指甲被活生生扒下,皮肤被一寸寸拨开,骨头彼一点点剁碎,脑海被无数银针刺入。
这些疼痛是同时出现,他疯狂地嫌喊出声来,口中却只能发出几声沙哑的低鸣声。
木定生的脸色早已变得惨白一片,无数细密的冷汗冒出,迅速化成一颗颗汗珠落下。
以前老有人在他面前辨论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刑罚是什么,但每次都没有结果。
如果若是以后还有人这么辨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就是他现在所受的刑罚。
这种仿佛连灵魂都在破炙烧的感觉,每一秒对他而言都如同长达一年的痛苦煎熬。
让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去死!
默念十声后,林子安又把木定生的身体调回到原来的状态,并把手拿开。
感觉到痛苦消失,木定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满脸的惊恐未定。
“还是不打算招吗?”
林子安抬起左手就要伸出。
“招!我招!我全招!”
木定生急忙大喊道,生怕晚了一步,就要再承受一扁那种度日如年的的恐怖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