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黑夜中缓缓走来,林之善不禁往后退了几步。一席白衣垂地,这人不像是妖反而仙气十足。月光洒下,照得她周身微光闪烁,这般出尘脱俗的人儿…好似他曾几何时每夜梦中向他走来的那个人。黑夜里她明亮的眸映得夜空也骤然失色,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及腰的长发披散开来如云飘逸,此时的林之善愣头青一样的呆在原地,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一般想动也动不得。他能感到自己的心里正砰砰跳个不停,这大概就是他梦中的良人吧,虽然他从未见过她的脸庞,也未曾看清她的五官,可这样的感觉,也只在梦中才有过。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用天姿绝色来形容她也稍逊分毫,这难道是上天派来解救自己的人?如此白皙的脸庞,仿佛从未见过阳光般。
那人慢步走近林之善,他只得倒吸一口气。这是他从小到大,见过最漂亮的女人,这般毫无瑕疵的美人,不会是狐妖吧…他稍有清醒的低下头来,书中不是说狐妖会迷惑人心?脱离思绪片刻后,林之善摸了摸手腕的丝绸,发觉自己刚刚的神色定是有些失礼,只得抚了抚手上的丝绸,酿了酿情绪后他干咳俩声,似想让自己镇定一些。
梦中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明明告诉了自己这些,可他的嘴里却还是一句话都憋不出来,真让人着急,跑到这个时空犯花痴真该死,活该自己飞机失事。
三轻见眼前的燃池似是有些害羞,脸也泛着红晕,几日不见,这燃池是怎么了?
“你”
“燃池”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唤着对方。
“我不是燃池…”听到这人唤他燃池,林之善心中似是有些清醒了,原来这个人也以为自己是燃池。
“我不叫燃池,但他们都叫我燃池,你也叫我燃池,我今夜来找你,其实就想弄清楚,我是谁,你又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吗”女子的声音似是有些失落,弄的林之善不知如何是好,他倒想记得,这人不会就是自己梦中的人吧…
“我叫林之善,我活在二零一五,我本来要做飞机去巴黎,结果飞机出了事,我就到了这个地方。现在看来你也不认识我”
这个时空的绝代美人,怎么可能和自己有半点关系呢?他垂头丧气,像刚刚去了云霄又一次跌落下来。
“你就是燃池,今夜见你,只想知道你是否安好”
女子的目光好似在努力迎合林之善的眼睛,像转刻便能吞噬他一般。他只得慌乱的四处张望,不与对视。本就没有停下心里的小鹿乱撞,这一次好像又踏过一千匹马似的翻腾。
“你怎么了”
女子见他似在逃避自己的眼睛,便问着。
“没没没没…没怎么”越想让自己淡定,却越淡定不下来,他这一激动,反倒还磕巴上了。
“你害怕我?”
“没有,我是。是。有些不敢看你”林之善一时意乱情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回答了什么。脸上也像红透了的苹果。
女子见状只是淡然一笑,可她这一笑不要紧,却让林之山更加尴尬了…这美人不是嘲笑自己没见过市面吧,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从小到大,说来美女也见过不少。
可这样不敢直视,心跳加速的感觉还当真是破天荒来第一次。
“你真好看”为了挽回自己失去的面子,林之善一反常态的恢复了以前的痞子相…
而听完这话的三轻竟有些难为情,眨着眼睛像是听不懂林之善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很漂亮”他见美人此刻似有些害羞,便趁胜追击。
“燃池,前些日见你…你可并非如此”三轻只是摆了摆身上的长衫,好像因为被调戏了想要反驳回来。
“那对呗,前些日你见的根本不是我,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怎么说呢,我时空倒换了?倒在这个叫燃池的人身上?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当我精分吧”
林之善有些自暴自弃的开始无所谓的戏说,这样一说,他觉得自己才是个妖,附身是什么鬼…
“精分?”
三轻双眉调高不解道,好像从来听过这个词。
“精神分裂懂吗?诶,越说越扯,你当我神经病吧,这一天太多人都以为我神经病了,也不怕多你一个。”
那美人摇了摇头,这一场景好似曾相似了不是?这一天对着林之善摇头叹息的人太多了。
“你叫燃池,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美人天真的眸翼看着林之善,刚刚褪去的羞意这下又被捡了回来。
不过听这声音倒也让他放松许多,从重生到此地,这美人的声音是让他觉得最踏实温暖好听的。
“叫美如画,美的好像一幅画”
他脱口而出,不改以前的痞子本色…只见三轻淡然一笑,好像习惯了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叫三轻,燃池不要这般轻浮”美人一字一顿的说着,好像怕他听不清一样。
自己轻浮吗?他刚刚的表现哪里是轻浮,明明就是一个犯了戒的和尚才有的样子。
“你们的名字还真都很奇怪,先是刚那小子非让我叫他长师兄。又是你叫三轻?那我不叫短师弟了,我干脆叫四短…五重。刚好符合你们这年代的口味,你觉得这名字怎么样”
他回答着,却突然脑海闪现梦中那人…三轻?莫非
“你叫三轻??”
林之善回过神来,声音拉高问着。
“对,三轻”美人依旧淡淡的回答。
“你…”
那梦也如胶卷般放映着,那每夜梦中走在林中的女子,原来…是真实存在的。并不只是一个梦,可当他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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