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都陷入一片紧张压抑的氛围中。余家谋反的证据接连呈到皇上面前。就在此时,当年秦相谋反案被人重新提了出来。一向不上朝的小王爷许庭晔竟然踏踏实实上朝去了。
陆秋禾看着秦安逸与青韵的身体愈来愈差,心里急得不行。
秦安逸本来只是脑袋有些问题,但这几个月不知出了什么岔子,竟然出现了吐血的症状。大夫说这是内力亏损,伤了根基。
“秦安逸,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府中呆的好好的,怎么还会伤了身体?”京都不太平,余济远又对相府虎视眈眈,她就怕秦安逸出事,一直禁止他出门的。在府中,根本用不到使用内力。这秦安逸的身体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
秦安逸蒙着被子,不说话,就像一个生闷气的孩子。
陆秋禾看着那鼓鼓囊囊的被子,于心不忍,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拍着秦安逸的身子,叹了口气,“哎,安逸,你的身体,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你不愿说,姐姐也不强迫你。你要知道,不论出了什么事,姐姐都站在你这边,无论如何,姐姐都会护你周全的。”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秦安逸掀开被子,看着紧闭的房门发呆。
他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
自从八岁受伤后,脑中记忆就永远停在了八岁那年。本以为恢复记忆后,什么都会好,但记忆恢复,却意味着身体的彻底亏损。
为了寻找证据,他几次夜回秦府,把线索透露给陆秋禾,让她顺利找到被他爷爷放在茅厕的证据。
他想手刃仇人,但终是技不如人,捡了半条命回来。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陆秋禾了。大限将至,他不想让陆秋禾空欢喜一场。
给人希望,再让人陷入绝望,才是最残忍的。倒不如以平淡结束,至少不会那么难过。
余济远以为庐山那边万无一失,但那时的庐山已经自顾不暇,大长老已经被切断了和京都的联系,与余济远送消息的一直是百里青阳。
他以为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都是百里青阳与顾相安为他精心布置的假象。终于在庐山派大长老惨败的那一夜,余济远也终于按耐不住,由余志贤带着上万圈养的亲兵包围皇城,余济远以及多位大臣带着另外的兵马杀进皇城,直接逼宫!
许霆晔早已经带人埋伏在城门外,加上几年前就已经混入余家亲兵中的顾府暗卫,这才是真的里应外合。余志贤的智谋远不及他爹,被许庭晔压得死死的,不用半个时辰,余志贤便被许霆晔打包扔进了地牢里。
将离带兵守在宫内,赵文浩带人护着后宫,哪一方在此时出事,都会阻碍整个计划的实施。
“我说将离啊,你何必如此执着,你们丞相又不在京都,你何不归服于我,到时我定让你不再屈于人下。现在你的身份,说的好听点,是丞相的得力干将,但实际上不就是个替人办事,任人差遣的奴才嘛。”余济远笑着说道,此时的他,就是个老狐狸模样。
“我喜欢。”就三个字,将离站在余济远面前,面无表情。
余济远有些恼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跟着我,你还有出头之日,你这么好的身手,就甘心给人做一辈子奴才吗!”
“杀,一个不留!”
“是!”
将离一声令下,直接就对余济远动手了。
反派就是死于话多……
这一晚,京都下了一场大雨,活人的,死人的鲜血在水中交织在一起,格外惨烈。
余济远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调动宫廷禁卫军的权利也一直牢牢握在他手中。这此宫变,是偏向余济远的。
百里青阳不在京都,赵文浩并无兵权,他带着守卫后宫的人还是从顾府领的。顾相安去江南,自然是带走了大部分的兵力。只有许霆晔,身为王爷,是可调兵的。但在京都之外,余济远直接守住城门,根本无法送信出去。了正文定被困与太和殿,他也动不了禁军。
这一只都是了正文定的心病。先皇把统领禁卫军的重任交给余济远,一直找不到余济远犯重大过错的证据,就无法违逆先皇遗诏。
将离明显不是余济远的对手。肩上被余济远的剑划了一指宽的口子,若不是将离躲的及时,这剑怕是直接就插到了他的脖子上。
“果然永远只能是个奴才!”余济远居高临下的看着将离,又挥起手中长剑,直指将离的心脏。
“小心!”一个士兵直接挡在了将离身前,那剑就狠狠插进了他的身体里。余济远看着这一幕,毫不犹豫的加大手中力气,剑直接穿透了那士兵的身体,又插在了将离的心口处。
将离瞳孔放大,看着替自己死的士兵,慢慢收紧双拳,身后退,直接脱离了余济远的剑。但他的力气也差不多耗光了,可就算是死,也要拉敌人下水,这是顾相安说过的。
他,不会是孬种!
“将离!”陆秋禾看着余济远的剑再次对着将离,她在雨中大喊着他的名字。余济远听到是女人的声音,手中的动作一滞,就在这时,许霆晔拿起手中的剑就扔了过去,直接与余济远的剑撞在一起。
“许霆晔!你怎会……”
“我怎会出现在这里?还是我怎会来得这样快?”许霆晔迅速来到余济远面前,站在将离面前。陆秋禾借着许霆晔的掩护,去扶起将离。
“您老还真是越长越糊涂了,我看,您还是早点回家得了,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许霆晔看着余济远,这老头子他走的时候就很讨厌他,没想到十年了,这老家伙还在。
余济远:“你未免太过自信了,今日死的不一定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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