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少爷回来了!”老管家把刚得到的消息大声说了出来。
“你哪来的少爷?”许老爷子问道,丝毫没有想到老管家口中的少爷是许庭晔。
“就是庭晔少爷啊!”
“许庭晔?你可别逗我开心了,那混小子舍得回来?八成下次回来就是参加我的葬礼吧,你可不许咒我!”许老爷子完全是不信,拿了葡萄就又坐在了那把陈旧的太师椅上,一晃一晃的,十分惬意。
“葬礼?您估计还能吃个几十年的葡萄,那时再回来,我怕我找不到家了。”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到许老爷子耳中,许老爷子晃动椅子的身子一顿,然后抓起手边的一盘葡萄就向声音的来源扔了过去,还伴随这一个浑厚的声音,“小兔崽子!”
“哟,火气还挺大,看来再挺三十年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了。”许庭晔偏过身子,躲过了满面扑来的葡萄,身后跟来的许不良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被葡萄砸了一脸。
说到这许不良,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许不良就是刚刚的老嬷嬷与老管家的儿子,原本许不良出生后,老管家请许老爷子给自家儿子起个名字,身后就是老账房拿着老管家家的族谱,就等着许老爷子说出名字,第一时间写到族谱上。
许老爷子说“就叫阳,许阳。”与旭阳谐音。老账房的耳朵不太好使,就问了一句,“强?”
“不,良。”
老账房恍然大悟,点点头,说着就在老管家族谱上写下了“许不良”三个字。这族谱非大师不得随意更改,老管家过来看时,族谱上的“许不良”三个字的墨迹都干了,更改无望!
从此,许家就多了个叫“许不良”的孩子。许不良明明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每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后,就会笑出来,对着许不良那张冰块,总会有滑稽的感觉。
许老爷子站起身,看着自己这老来子,一直是他的心头肉,但却是最叛逆的小子,不必说指望他传宗接代了,这直接就住进和尚窝了,就差剃度了。
许庭晔这一走,就是近十年,许老爷子也有十年未曾见过他这个儿子了。
“爹,这么多年,您还好吗?”许庭晔就静静站在那里,与许老爷子两两对视,许老爷子别过脸弯腰去拿桌上散落的几颗葡萄,塞进嘴中,然后转过身,“臭小子,还知道回家。”
许庭晔快步走到许老爷子面前,直接抱住了他。“知道,一直想着。啊!疼疼疼!您轻点!”
许老爷子狠狠的掐着许庭晔的腰,疼得许庭晔哇哇大叫。
老管家与老嬷嬷站在一边,看着这“温馨”的场面,不觉眼眸湿润。他们这才看向自己的儿子,这也是他们的至宝,离家多年,今日,竟然回来了。
老管家与老嬷嬷张罗着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满桌的美酒佳肴,看得让人口水直流。
老管家与老嬷嬷是许老爷子自小的玩伴,也曾与许老爷子一起上过战场,虽名为主仆,但情深同一家人般,他们吃饭都是在一个桌子上的。
许老爷子坐在最前面,许庭晔与许不良一同坐在左侧,老管家与老嬷嬷就坐在右侧,这是王爷府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的打团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互相夹菜,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老管家问着许庭晔这么多年的生活,许庭晔也都徐徐讲来,许老爷子是不是讽刺一两句,也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毕竟他对许庭晔的行为还是有许多怨念的。
也幸好有老管家他们一直陪着他,才让他这么多年不那么寂寞。
老管家看透这对父子的别扭之处,就一直在一边打圆场,老嬷嬷也不断的问着两人的情况。
只要是女人,都免不了一颗爱八卦的心。老嬷嬷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少爷,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啊?”
许庭晔直接被呛到了,接过帕子,擦着嘴,忙说:“许姨,我在万佛寺住,那里可都是出来人,是和尚,可不是尼姑庵,连姑娘都没有的。”
“那你之前就没有中意的小姑娘?你可是到年龄了,你看看京都这么多与你相仿年纪的公子们,哪个同你一般,身边连个丫头都没有!”
许庭晔笑道:“哎,这您可就说错了,顾相安那小子有吗,百里有吗?那文浩可是也没有的吧。除了文定有,那还是迫不得已的,您说谁有?”
“好的你不比,单单比这个!不过,你恐怕还不知道,他们虽然没有成婚,但心里可住着姑娘呢!”许老爷子说道,脸上也有也八卦痣之意。许庭晔眸光一闪,问道:“您说说,他们中意谁家姑娘?”
许老爷子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百里中意的是一位叫白苏的小姑娘。不过好像那姑娘看不上咱百里,我说就是看百里没有长辈撑面子,我们几个还说准备找个好日子,去帮百里去提亲呢。百里没父母,我与你老顾,老赵几个就是他亲爷爷!咱可不能让百里受了欺负去!还有相安那小子,老顾都跟我讲了,他的事就要成了,这是小顾亲口跟他说的,听说那姑娘叫陆秋禾。至于文浩,确实同你样,是个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