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浩把当年陈府发生的事徐徐讲来,已经过了那么多年,陈文浩以为在回想起当年的事一定会恐惧的吧,或者是痛恨。但当他讲出那件事时,早已经没了丝毫的波澜。“我在布庄第一次见到陆秋禾时,就知道,她就是我的阿音。其实后来我又见过一次阿音,听到她在与一个小孩唱歌,那首歌,就是当初阿音最爱唱的。阿音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会唱,她就是阿音。”
几人听着,脸上神情不断变换,就连一向沉静的百里青阳也变了脸色。陈家变故他们从未听过,只是记得当年有人搜了陈家,但没过多久就走了,后来也从未听陈老爷子说过他家的事。但百里青阳知道,这件事那些老人一定知道。
百里青阳想到此处,转头看向顾相安,见他也是面露惊讶,就知道他应该也是不知这件事的,顾爷爷又为何会瞒着顾相安这件事呢?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他,顾相安,了正文定,陈文浩,以及许庭晔,他们五人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却是胜似亲兄弟,他们一起长大,虽如今各有自己所看重的东西,但他们之间仍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
可当年陈文浩却独自经历了自己妹妹的离开,陈家的变故也让陈家没落,陈老爷子再也不不理朝政,他们当时竟然没有起疑,现在想来,真是愧对陈文浩啊。
陈文浩知道他们的想法,一抹笑容浮上俊秀的面庞,说话语气也轻松许多,声音也不复之前的沙哑:“都过去了不,我以前觉得,只要到了明天,在难的事也都会成为过去的事的。但阿音的失踪,却让我等了一个又一个明天,这么多年我都一直在等一个明天,一个能遇到阿音的明天,万幸,我终于遇见了。”说道此处,陈文浩脸上的轻笑转而变成一个灿烂的笑容。
“还是笑起来看着顺眼,已经有个冰块脸了,我可不想再遇见第二个。”顾相安撇撇嘴,他说的冰块脸就是坐在自己对面的百里青阳。
百里青阳闻言,拿起自己面前的橘子砸向了顾相安,顾相安嬉皮笑脸的伸手一把握住,“丞相大人少放点冷气,草民这身子骨可受不住。
了正文定收手轻咳,几人正色,又讲了近半个时辰琐碎之事,其中还骂了许庭晔近两炷香的时间,都是他跑得最彻底,躲在万佛寺逍遥快活了好几年。
有人或许会问,许庭晔在寺庙清修,虽又不是和尚,但也应该遵循一些佛家的规矩,吃喝住行都比较精简才对,何谈逍遥快活?
但许庭晔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只有他们这些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兄弟才知道。简直一斯文败类,顾相安比之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众人一致认为,顾相安比许庭晔,差远了!顾相安暗暗点头,他比不过他这哥们儿!
几人出了大殿,乐正文定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便服,笑着跟着几人一起出了皇宫。
几人出了宫门,都向着丞相府走来,由于刺杀只事还未解决,几人也循着低调的原则,走小路回了丞相府。
“我想见见秦家后人。”乐正文定面色沉重,他欠秦家的,秦家满门,这是怎么也无法挽回的。
百里青阳领着乐正文定去了秦安逸的房间。
此时的秦安逸还躺在床上,婢子说他自从上过药后,就一直未曾醒来,已经过去几日了,这还未有醒来的迹象。
百里青阳上前去查看秦安逸的情况,了正文定也走上前去,虽然此刻秦安逸身上多处受伤,额头上也绑着纱布,但那颜值可是没有丝毫的封印。
“好生俊俏一少年,以前我总认为最好看的男子就是青阳了,可今儿才得见什么叫真正的病美人。”了正文定不觉看呆了眼,一时失了神,竟忘记现在的处境。反应过来时,心中不觉对秦家更有愧。若没有当年的事,那面前的少年活得该是多么潇洒恣意,可现在竟然变成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
哎!了正文定长叹一口气,连忙询问百里青阳秦安逸的情况怎么样。
百里青阳却面色凝重,在秦安逸手腕上反复把了几次脉,才缓缓开口。
“这秦安逸的脉象甚是奇怪,按理说,我几日前已经给他上过药,这几日婢女也未曾中断过上药之事,他的身体应该能好起来了,最不该是这种目前尚未清醒的状态。而且,他的脉象显示,他身体的伤,更重了。”
百里青阳把秦安逸的胳膊放回被子中,给他塞好被角,与了正文定两人出了里间,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百里青阳察觉其中的古怪,秦安逸在丞相府,这几日府中打的守卫又加强了不少,他绝不可能在府内会二次受伤,难道是府中有人动了他……
百里青阳疑惑,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用人,还没有出错的时候。他愈想愈发感觉奇怪,但还尚未发觉哪里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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