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百里青阳,明讥暗讽道:“丞相这是公务太过繁忙了吗,竟然来的如此晚,老夫这一把老骨头的可是来了许久了。
百里青阳轻拂衣摆,坐在了凳子上,他仿佛没有听出余济远的话中话,嘴角含笑,说:“嗯,最近确实有些忙,等相安到了您那个年纪,估计会比现在来的还要晚。毕竟老了,说不定哪天就起不来了。”
“你你你……”余济远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你你你了半天,转过身不再理会百里青阳了。
“那位身着白袍长衣的男子,就是百里丞相吗?”一位坐在女眷席的贵家女看着百里青阳,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身边的阿娘轻轻掐了一下她家姑娘的大腿,笑骂道:“矜持一些,为娘在府中教你的那些规矩莫不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小姑娘娇笑两声,抱着她阿娘的胳膊撒着娇,:“哎呀,娘,女儿不是一直都没机会见到丞相的人嘛!之前一直听房里的小丫头说百里丞相容貌是如何的英俊,原女儿还是不信的,今儿得见相爷,才知道那丫头说的确实不假呢!”
“呵呵呵……”身边一位贵女以帕掩嘴笑道:“看来玉儿妹妹还是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这丞相大人若是在京都,每日必是要上朝的,想见相爷,还是不难的。”
玉儿有些恼怒,但周围都是身份尊贵的管家子女,她不好发作,只好瞪了那女子一眼,然后与她阿娘说话去了。
“相爷身边的宋国五皇子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啊,看他与我们相爷坐在一起,也丝毫不逊色啊。”一位贵女把话题从百里青阳身上转移,很快她们就开始讨论起宋景学来。
“我听兄长说啊,这宋五皇子可是三岁能诵《百家姓》,五岁能背《千字文》,七岁可五步成诗,十岁便可难倒大家陈柏文老先生呢!”
“那又有什么!他不还是没有志气的家伙!”一名青衣少年看着宋景学的背影,十分不屑,他崇拜的是文能以笔定天下,武能护一方安康的人,就比如百里青阳。
“宋五皇子哪里没志气了?就因为他没选择做他们宋国的太子?广昌兄,你这未免有些偏见了。”说话的是吏部尚书的嫡子,名唤骆常清,子承父业,也在吏部当值。
唤广昌的男子是户部尚书的二子,平时与骆常清较好,是自小的玩伴。“学而优则仕,而且他身为皇子,却从未听闻他在政治上的功绩,那空有这满腹才华,其实连街上的写字先生都不如。”
“那就不能有文人了吗?他们本身就就对政治不感兴趣,还不能做个逍遥雅士了?”另一位男子接着说道。文昌冷哼一声,“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那松五皇子既然生在皇家,哪有独善其身的道理。”
众人议论纷纷,坐在前面的几人,武功都是不错的的,后面的谈话他们自然能听到,但没人说什么,都在低头喝着茶,深色各异。
没想到还是故事的主角宋景学先打破沉默,他看着百里青阳错半步的地方,竟然也摆了张椅子,出口问道:“百里丞相,不知那个位置,坐的是何人?”
百里青阳转头看向宋景学,他对这个五皇子还真有些好奇,他很像一个人,但那人的性子明显要比眼前这人要跳脱得多。“那个啊,是顾相安的,不过今天他应该不会坐在这里。”的确,若只是顾相安一人,坐在这里完全没问题,但还有陆秋禾,她若坐在这里,于理不合,而且会凸显天耀对使者的怠慢。陆秋禾不坐这里,那顾相安也很难在这里待下去的。顾相安估计会与陆秋禾一起坐在后面。
“哦?莫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天耀首富?”宋景学故作惊讶,他其实早就见过顾相安,几乎没人知道。
百里青阳眯着眼,喝着酒,显得是十分愤怒慵懒,“算是吧。”
就在宫宴开始的的最后时刻,顾相安终于到了。他身后还跟着陆秋禾以及青韵,还有几天不见的陈文浩。
顾相安看着男席的位置,又看了百里青阳一眼,百里青阳冲着他摇摇头。顾相安就向女席望去,果然见只有后面才有空位置了。顾相安就直接走到男席后面把椅子拉到前排,然后坐了上去,他身边的是赵国三皇子。三皇子身后坐着的老头儿在见到顾相安的那一刻,就有些紧张,当看到顾相安就坐在他家三皇子身边时,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心里在祈祷着自家皇子可千万别作死,惹了这尊瘟神!
但很可惜,那赵国三皇子很明显不知道他身边的人到底是谁。就在作死的路上欲走愈远,犹如滔滔江水东流入海,永不停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