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了七绪市,来到桐须老师住的公寓楼前,西野沐的心情变得温柔且欢快。
本来因为可能无法按时去比企谷家吃饭的郁闷之情悄然而逝,生日礼物已经给了安艺伦也,委托他送给比企谷八幡,不知道比企谷八幡看到礼物是铁锅、碗筷和围裙,会不会气得把蛋糕再次盖到安艺伦也脸上。
想想就开心和期待。
西野沐把汽车停好,心情早就恢复如初,飙车不愧是放松的强力方法之一,可惜太强力了,一个搞不好就会车毁人亡,要不是有,自己肯定不会把车速开到任何道路的最高时速。
“我的头发怎么办?”绪方理珠欲哭无泪的梳理自己的头发,完全不敢出去见人。
公寓门口一直有人在进出,要是看到她,搞不好会以为是哪来的神经病,头发乱的和疯婆娘一样。
“不急着上去,先慢慢整理发型。”西野沐自知理亏,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催她。
尽管开了车载空调,依然没有觉得多清凉,西野沐把车门打开,疏懒的靠在椅背上,目不斜视地看着绪方理珠从包里拿出小梳子和小镜子梳头。
“桐须老师在几楼住?”西野沐问。
“二楼第一间,”绪方理珠用梳子把头发拉直:“我上次来记得一清二楚。”
“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文乃刚回来的那几天,我和她一起来找老师玩。”
看来目前只有自己和大家完全断了联系,其他人偶尔还会小聚。
西野沐百般无聊地歪头看向高高的公寓楼,目光自然地停留在天台,有两只鸟儿在嘴巴碰嘴巴的谈恋爱,显得如此可爱。
“我好啦,”绪方理珠扎了个简单的高马尾,兴致高昂起来,她跳下车,拿出行李箱:“要在老师这里住一晚,以前还没有过呢。”
“有必要住一晚吗?”西野沐不解地说。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们至少会忙到七点多,吃过饭肯定是八点以后,回东京大概率都十点了,第二天起床还要来,你不觉得很耽误时间吗?”
“我们?”绪方姑娘数学算的很好,就是有个毛病,怎么又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也要留下。
“对呀,我们。”
西野沐反驳她:“对于现代都市青年来说,十点意味着夜生活还没开始,如果我们不留下吃饭,回到东京也不过才九点而已,根本没有必要留下来住一晚。”
九点回去说不定还能和比企谷八幡和安艺伦也他们吃个夜场。
绪方理珠惊讶的说:“我每天都会在十一点前睡觉,十点已经入夜了呀,而且不留下吃饭,老师肯定不会放我们走。”
“我们一心要走,她还能强硬的留我们?”
绪方理珠愁眉苦脸地说:“可是我都把行李带来了。”
“我可没有带换洗衣物,要不你留下我自己走?”西野沐说。
“西野~,我,我不想一个人留下。”
绪方理珠的声音甜的黏人,这是无师自通的撒娇发嗲吗?还是说有人教她。
应该是有人教她,她的性格做不出来这种卖萌的事情吧。
西野沐顿时觉得这女人其实挺麻烦,难道是那个想撮合我们俩的古桥文乃在背后支招?
他缩了缩脖子,对面前的女人说:“桐须老师是女人,你也是女人,我留下不合适。”
男女之间需要有距离,这可是拒绝和女性同居的大杀器。
可惜对绪方理珠这个爱慕自己的人来说不适用,她竟没有吃桐须老师的醋,而是开朗的笑道:“老师家里有三间卧室。”
没办法了,西野沐并非矫情的人,先留下,找到机会能跑就跑,不过绪方理珠有撒娇的嫌疑,说不定觉醒了奇怪的属性。
两人上楼,敲响桐须老师家的房门,见到了这位世界史老师。
她身穿运动服,头上包着一块白色头巾,手里提着扫帚,和农妇相似。
这就是桐须老师?长得倒还不错,就是打扮的太土,可能是因为正在做家务的缘故。
“西、西、西野!”桐须老师终于不再结巴,顺利把名字喊完,她尖叫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送绪方来帮你……”
砰!
房门紧闭,差点打到自己的鼻梁,西野沐心有余悸的摸摸鼻子,听到桐须老师的声音:“给我十分钟!”
“桐须老师,”绪方理珠敲了敲门:“西野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别打扮了,先开门。”
“可是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了,还以为再次见面可以让他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老师!你把他叫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对不起,我忘了!”绪方理珠鞠躬道歉。
桐须把房门打开一条缝,手里空无一无,头巾也没了,表情冷淡的说:“来了就进屋。”
那你把门完全打开,别堵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