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若是大家不想只止步于举人的功名,明年开春一样可以继续去洛阳参加省试,再搏一个进士的功名,好扬眉吐气,光耀门楣。”
宴会上的这些新科举人听完瞬间都沸腾了,每个人眼中都是充满惊喜和不敢置信之色。
他们参加州试,本就是省试屡次落榜不中之后的无奈选择,心中早已经做好今后只能在徐州一地为官的打算。
可没想到朝廷竟然支持徐州的州试,还承认他们考取的举人功名,只能说是竟天降意外之喜。
若是其他人说这话他们或许会半信半疑,但眼前的大都督萧恪都是大将军萧恒的亲弟弟,他是绝不可能拿自己兄长的声誉信口开河的,既然他都如此说了,想来是必有此事了。
只是这些举人一个个欣喜若狂,但身为本次州试头名的新科解元苏璘却是一脸淡然,看萧恪的目光也是若有所思。
虽然萧恪的话言之凿凿,但却骗不到他。
毕竟大将军萧恒执掌朝政三年,若是真有心推动科举改革,根本不用等到今日,更不用还在徐州试行什么州试,归根究底不过是不想为了这些出身寒微的读书人得罪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罢了。
但萧恪却将州试的功劳都安在萧恒身上,目的不过是为了进一步拉拢这些读书人,也可以改变自己兄长在天下读书人心目中的形象。
可如此一来,萧恪势必将天下的世家大族都得罪了个遍,毕竟科举制关乎到朝廷官员的选拔,关系到天下每一个世家大族的根本利益。
世家大族之所以是世家大族,不就是因为家族中人代代为官,如此才能保证家族的长盛不衰吗?
苏璘还在暗自思量间,抬眼却发现萧恪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看向了自己,只是眼神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
“先生果然没让我失望,一举夺得了州试的头名。”
鹿鸣宴之后,宾客纷纷散去,萧恪却唯独将新科解元苏璘留下,很是客气将他请到了自己书房,当面向他恭贺道。
苏璘谦逊一笑,躬身道:“大都督过誉了,在下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
寒暄过后,自然就该聊正事了。
萧恪看了苏璘一眼,突然话锋一转,淡淡问道:“而今天下大势,不知苏先生怎么看?”
苏璘不由微微一怔,显然是没想到萧恪会问得如此直白,但随后本能推脱道:“在下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安敢妄议天下大势。”
萧恪看着苏璘,轻轻一摇头道:“我视先生为千里马,但先生却似乎并不视我为伯乐。”
苏璘闻言不由再次一怔,随后面色如常,淡淡说道:“既然大都督问起,在下纵使再不才,也得说说自己的一番拙见了。”
随后,苏璘面色一正,沉声道:“在下窃以为,若是大都督欲成就一番霸业,必先取青州。”
萧恪心中暗暗一惊,因为他也问计过申屠延,申屠延也是主张先夺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