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听得也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是碍于颜面,老鸨也不好发作,只能好声好气解释道:“老身当然不愿坏百花阁的规矩,只是今日指名要见倾城的人身份非同寻常,他姓萧,别说我们百花阁了,就是放眼天下,又有几人敢得罪他。”
一听到“萧”字,黄公子面色猛然一沉,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异色,却阴沉着脸没再多说什么。
老鸨眼见安抚住了黄公子,随即又用央求的目光看着倾城。
倾城看了一眼黄公子,略一沉吟,也对老鸨微微点头道:“妈妈,黄公子也说得不无道理,百花阁有百花阁规矩,若是破了这次例,只怕反而坏了百花阁的名声,不如你去请那位萧公子提笔写一首诗词送来留香居,只要他写得稍稍差强人意,我自然会请他上留香居一叙的。”
老鸨看看黄公子,又看看倾城,最终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快步离开留香居下了楼。
老鸨一走,倾城对黄公子歉然一笑,随后继续埋头抚琴,留香居内又回荡起悠扬悦耳的琴声。
只是经老鸨这么一惊扰,黄公子哪里还会有听琴的兴致,他此刻面色阴沉,目光闪烁不定。
萧恒自然不会来这种烟花之地,那此人又会是谁?难道是那个所谓的谦谦君子萧恪?
……
当听到老鸨亲自过来小心翼翼要自己当场提笔挥毫写一首诗词之时,萧恪一时有些哑然失笑。
果然,每一个穿越者都逃脱不了当文抄公的宿命。
自己明明有权有势,有颜有钱,最后却还是得靠才华来撩妹。
不过看着雅间内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萧恪当然不会说自己不行,略一沉吟,随即龙飞蛇舞,挥毫而就,要老鸨送去留香居。
老鸨也没有细看,直接拿起纸向萧恪告罪一声,快步送去留香居给倾城过目。
倾城也没想到老鸨这么快就能去而复返,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过老鸨手中的纸,只一看,不由微微一怔,随后轻声吟念道: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老鸨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位萧公子还是有些文采的,也不算坏了百花阁的规矩。
黄公子面色越发阴沉,他已经猜到,萧家能有如此文采者,想来也只有萧恪了。
什么不近女色的谦谦君子,也不过是一个流连烟花之地的风流浪子罢了。
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越发难看。
此时倾城也注意到了黄公子面色凝重,但还是对他歉然一笑,柔声道:“黄公子,实在抱歉,小女子有言在先,只要萧公子送来的诗词差强人意,小女子就请他上留香阁一叙,既然如今萧公子已经写出如此令人叹为观止的绝篇,小女子也不好食言,也只好改日再为黄公子抚琴了。”
黄公子尽管心中很是不满,但还是点点头,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不打扰倾城姑娘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