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声,逃窜的张氏族人看到了依靠,全都跌跌撞撞地向方景楠等人涌过去。
看到他们这队明甲亮盔的骑队,伍姓湖的暴民没敢跟上来厮打,而是怪叫几声跑去其它地方寻找猎物。
有几间紧闭铺门的商户听到方景楠等人的呼喊,不敢留守铺内的他们,都哗啦一声打开门冲了出来,汇聚到队伍中去。
方景楠一路行进,人越来越多,缺少头领的张氏族人已经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跟着这队精锐铁骑沉默地向前推进。那些伍姓湖暴民只要一看到方景楠他们,便掉头就跑。
可在蒲州城的其他地方,却都是处处起火冒烟!上千人厮杀在一起,惨叫声,悲呼声直冲云霄!
如果不出意外,这场骚动将在今天结束,张氏一族惨败,无数受到惊吓的商人会把商铺盘出,甚至搬出蒲州县城。张氏一族的势力,将退出他们居住的最后一座城池。
不需很久,几百步的距离很快走过,方景楠一行来到城池主道,终于是见到了这新入伙的十八位热血青年。
此时,这边已经杀红了眼,双方皆是拔刀猛挥猛砍,可惜双方都没有太多章法,如今的方景楠一眼看去,便知道张真灵、张真竺等人没上过战场,甚至,连以命相搏的架都没打过。
张真竺和张真灵站在队伍最前,他们身上头上,已经不知道有几处刀伤,他俩只是发疯一般舞动手中长刀,将一个个冲上前的暴民逼开,地面上已经躺下了好几个身死不知的族亲。
“草!”
方景楠大叫一声,这些可都是他好不容易才忽悠来的张家苗子,若死在这他责任就大了。
一些站在外圈的暴民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回头一看,看到方景楠这队精甲铁骑,全都吓了一大跳,有的人拿着刀朝后退,有的人拼命大声招呼。
可是现场已经是无比的混乱,很多人根本听不见。
然而,还有一些胆大的暴民见得方景楠这边人少,试探着拿着刀慢慢的靠近,人数怕有小一百人。
“不知死活!”
方景楠冷声一哼,转首看向四周,除了这边,整个蒲州城都在混乱当中。单凭他们这些人,虽然战力强悍,但很难平息动乱。
稍是一呤,方景楠拔刀吼道:“所有人,不要顾惜战马,提刀,救出人后直奔城东东山洞,胆敢拦路者杀无赦!”
哗啦一声,麻武候、牛有德、察特为首,行锋等人随之,人人皆是拔出腰刀,催动马力,朝着迎面而来的上百暴民,冲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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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洞,山谷
“勇叔,勇叔,城里起火苗了,浓烟冲起半天高!”早已决定要随父亲一同去四通商行的张真定一脸惊慌的冲了过来,几句话说得竟然是喘息不定。
因为方景楠刚才拉人那事,张守勇坐在校场的石阶上,心不在焉地看着校场内训练的族人。听到这句话儿,神色一震就站了起来。
“知道发生什么事吗?”张守勇其实心里已经猜测到了一些。
张真定神色一暗道:“不确定是什么事,可是动静这么大,可能……应该是伍姓湖的在闹事吧!”
这些日子,黑旗军的这群张氏族内子侄,都知道城里的紧张局面,都担了好大的心思。他们有些人几年前甚至都经历过一次暴乱,这才联合起来肯求正在当兵的张守勇回来组建了这支黑旗军,每旬悄悄操练一次,就是担心再次暴发冲突。
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没消停几年,一场大乱还是发生了!
蒲州城方向,一处处烟柱已经起来,映衬着边地荒凉的黄土,竟然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如此情形,校场上正在训练的其它人也都察觉到了,都是族内子侄张守勇不可能动辄以割耳插鼻的方式来整顿军纪,顿时便骚动起来,纷纷跑向高处,指着那冲天的滚滚黑烟,大声嘶叫起来。
张真定紧紧地握着背后的长弓,因为太用力手指抓得腊白,“勇叔,现在怎么办?”
张守勇还没想好,其它人纷纷大叫起来:“勇叔,跟他们干吧,瞻前顾后那不成老族长了么。”
“是啊勇叔,城里还有上千咱们老张家的人,就等着咱们牵头呢,干吧!”
“勇叔,不用担心伤亡,把我们买的鸟铳拿出来,那帮泼皮都经不住一排枪的!”
人群激奋,这些人之前没有跟方景楠走,并不是没听进去那些话,而是莫明其妙的跟着一个军头,对他们而言太过突然。
此刻,眼前的是他们打小便认识的族叔,他们全都抱有为族一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