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军在准备外,其它各军堡都以守备堡垒为要。”
嗯,方景楠点了点头,这些文官也不算是瞎子,对于大同的各兵卒的情况还是清楚的。
从编制上说,大同镇城有七万兵马,抛开空饷缺额的两万人,真实人数应在五万左右。
这五万人里,大同镇城就有驻兵一万五千人,里面包括了一个总兵,八个游击将军。
镇城之外,还有一个副总兵,八个参将,五个游击将军分驻在其它重堡要城,兵力约有一万多人。最后剩下的两万人,则分布在其余近六十个军堡之中。
以云冈堡为例,实员一百多兵卒,但除了操守邓琳的十几个家丁外,就只有坐堡官王百户王世昌的那六七个家丁,其它全是老弱病残。
方景楠相信,其它属于极冲要冲之地的军堡就算比云冈堡要好,那也好的有限。如此六十个军堡加起来也就一千多人有野外交战能力,而且各有从属,与东虏野外作战就是送死,做为核心防守力量守好军堡就算立有大功。
“情况大家都清楚了吧,”方景楠道:“现在我们讨论一下,在这场国战当中,我们莽字营当有何作为。”
大家皆沉默起来,莽字营能打的也只是两队战兵,加上张传宗的二十来人的骑队,虽然精锐但也就五十人,想有什么作为?
既然是头脑风暴,那就得大家说话,别管有效无效,能开口就是胜利。
方景楠抛砖引玉道:“要不,我们寻一处佳地,设个埋伏,就像上次……咳咳……反正就是打个伏击战,如何?”
张传宗脸上一红,道:“后金兵是旗主制,每旗下分五个甲喇,每个甲喇1500人,又分成五个牛录,每个牛录三百人。
一般而言,他们劫获一地的时候,会以甲喇为单位,抢一处庄堡为营地,然后再以牛录为单位四散各地抢劫。”
方景楠点头道:“他们一般出去打劫都是一个牛录三百人,就算设下伏击,我们人少也打不过,是这意思吧?”
张传宗点了点头,这时陈山河补充道:“他们一个牛录分有四个小队,名为达旦,每个达旦是80人,头领为拔什库。行动时是以牛录为单位一起出发,返回时也是以牛录押送物资返回,但是劫掠的过程中,他们每个达旦会保持几里的距离,分开行动的。”
陈山河知道方景楠想法比较多,于是介绍的更加详尽一些。
方景楠应道:“嗯,但就80人,正常情况咱人少也打不过,对吧。”
想了想,方景楠道:“那你们觉得,咱们正面作战能打赢多少?如果伏击战又是多少人。”
怕大家不敢言,方景楠又补充道:“老规矩,讨论阶段随便说,说错也不用负责,吹牛也不用负责。”
孟铁柱笑道:“嘿,咱们不是与后金交过手嘛。简单来算,五打二算平手,我们有五十个人,遇到他们二十人时胜负不好说。”
陈山河沉声道:“遇到二十人我们会有小败,因为二打五是平手,但二十人打五十就得看谁更精锐了。”
方景楠道:“显然他们更精锐吧?”
孟铁柱道:“伏击的话,如果有火器与地形的帮助,我认为五十对五十没有问题。甚至再多一点,遇到一个80人的达旦队伍,我们也不会输。”
张传宗补充道:“但是也绝对不可能歼灭对方,至少会跑走一半人,如果他们愿意逃跑的话。”
在这点上,大家交流了一下,认知都差不多。
方景楠总结道:“你看,方向不就清楚了嘛,我们只能打伏击战,而且对方人数不能超过五十。”
接着众人围绕着打闷棍,下黑手的方向讨论起来。
可惜有效的方案也不多,后金兵作战经验丰富,也没有那么多漏洞可寻。而且很多方案里面都需要用到诱敌深入,调虎离山等各种迷惑对手的先决条件,堂堂证证打伏击的办法不多。如果对手没有上当,反噬起来莽字将损失惨重。
见讨论的差不多了,方景楠唔了一声道:“目前来看,只有在他们劫掠完后,利用小队押运回营地的过程中,设下埋伏打他们一个出奇不意了。”
陈山河道:“是的,顶多也只是打杀一翻,砍点人头报功就得立即撤退。因为他们相距最多十里,快马一柱香的时间就能传出消息,我们没有时间搬运他们打劫来的物资,之后还要面临他们的围追堵截。”
方景楠平静有力地道:“没错,虽然收获不大,风险又很高,但是身为汉家男儿,我们绝不能坐视东虏劫掠横行却无所作为。”
眼看这就要下发命令了,众人皆是正襟而坐,就在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赵大壮,忽然期期艾艾地道:“呃,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收获很大又没那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