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等下去,一把冲进房门……”
说到这方景楠停顿了一下,众人皆是担心地问:“怎么了怎么了,那公主还在不在,不会走了吧?”
方景楠佯怒道:“她敢!公主正缩在被子里呢,见得我进来,那小脸噌地就羞红了,我一掀开被,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公主好看么?”有个色胚接话,一阵咽口水的声音。
接话的是赵大壮,方景楠瞅了他一眼,道:“我看到了如白玉一般粉嫩的身子,那肌肤摸起来像稠子般丝滑,这我哪受的了,腿立马就直了,那个晚上,啧啧啧,三条腿全给累坏了。后来我跟她说:知道么,男人绝对不能说不行!”
方景楠说完,众人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全都仰首望向天空,仿佛还在回味,那晚与公主究竟是怎么干的,把三条腿都累坏了。
方景楠没有催促他们,就这样让一群累趴了的汉子们,悄悄地想了一场美梦。
良久过去,众人回过神来,脸上皆是那种讪讪地奸笑,仿佛刚才真的把一个公主翻来覆去折腾了整宿哩。
“走吧,咱们回家!”方景楠轻声一笑,牵马与众人同行。
三个时辰过去,十里河两岸稻田正香,当安民墩上的旗帜出现在地平线,众人还以为是之前无数次的幻觉再次出现,楞楞地只是以本能往前一步步挪动,没有人高兴。
方景楠也是疲惫不堪,但毕竟只是走了二十多里,他停了下来,看了看身后这群坚强的汉子,又楞楞地看向前方旗帜,笑容缓缓地咧开在嘴角。
“我们……成功了!”
孟铁柱离他不远,呆呆地朝他看来,问道:“什么……”
方景楠一指远方旗帜,再次道:“到家了,我们成功了!”
孟铁柱眼中一亮,嘴唇颤抖良久,大喊道:“我们到家啦……来,整队!”
……
“甲队战兵排列,报数,一、二、三、四……”
“乙队战兵排列,报数,一、二、三、四……”
……
“立正……稍息!”
“报告长官,甲队应到十人,实到十人,请指示!”
“报告长官,乙队应到十人,实到十人,请指示!”
方景楠轻轻一笑,“你们是最棒的,解散!”
“呜啦!”
一声低喝,二十人就那么往一躺,全然不顾地面的阴冷,睡成一片。历经八个时辰,莽字营的第一次行军拉练圆满结束。
方景楠没有打扰他们,叫上先行回来的冷笠和赵二,把众人一个个背进堡内,跟着又在屋内烧了一个火盆,唯恐身疲力竭的他们晚上受凉生病。
做完这一切,方景楠没有一丝困意,反而精神振奋,他坐在望台土墙之上,仰望天空弯月,星星点缀在苍穹,像极了黑丝绒上的钻石,异常炫丽。
后世马拉松可以在几个小时跑完,距离也有近百里,但这里是大明朝的边镇大同,身体素质上的差异不是这两个月的时间可以调理好的,但若论意志之坚强,方景楠认为,这群人不会比任何人差。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在口号中醒来,尽管脸上仍有疲态,但那种从骨子里散发的精悍气息,却是在众人的嬉笑怒骂中尽显无疑。
方景楠知道,这抹脱胎换骨般的气质,就是那种面临绝境挑战成功后的自信与骄傲。
“立正……稍息!”
方景楠微笑地看着众人,道:“今天休息,并且是发饷日,大家可以放松一下。”
众人眼中皆露有喜色,有几个不知在想什么,嘴角都忍不住要翘起来。
方景楠道:“张顺、张横、童猛、行锋、方笑,出列!”
“到!”啪地一声,五人应声抬腿往前跨了一步。
“鉴于你们在此次拉练中的优秀表现,特赐‘勇战士’称号,披锁甲!”
方景楠宣令完便让众人解散,各自休息去了。他自己去了陈家村,探望了昨天接回来的夏米庄佃户一家,安抚了几句后,他找到陈银花,跟她商量着,能不能找一些妇人及老妪成立一个布衣坊,给莽字营做些如,绑腿、布鞋、袜子、野外睡袄、以及背包之类的辅助装备。
方景楠知道,这些小东西看起来虽不起眼,但对部队战斗力的提升有极大帮助。
陈银花听了,欣然答应,把做饭的工作甩给陈叔,便四处张罗起人手来。
方景楠又去水坝那看了下,那边也是进展顺利。
又过了一天,莽字营陆续有人回来,方景楠偶有听到,昨天这帮小子有几个去找了窑姐开心,正大吹牛皮宣扬自己的煊煊战绩呢。
方景楠听了只是笑笑,暗想着以后条件好点时,得给大家涨点粮饷,省得他们总去逛便宜的窑子,就算不娶个媳妇,也可以去相对高档点的妓院,避免得些不干净的病,凭白丢了性命。
这年头妓院是合法生意,秦淮河上的八艳不说,官方都建有教坊司,专门关押罪官的女姓家人,以供人取乐。
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方景楠也没打算让大家太累,恢复性的慢跑了十里后便宣布解散了。
战兵们解散,队官可不能休息,方景楠把众人叫起,准备讨论一下军备的细节问题。
这时,陈老财主的管家陈叔,突然一脸急色地跑了过来,远远地见了众人大喊,“不好了,老爷被大同镇城来的标兵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