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男子,闻言错愕了一下,马上改口,“那么,石头砖块有么?快点找来。”
“是,是。”这少女无奈,左右看了看,见院外花石坪中间,有一个精致的石质方形香炉,连忙将空火铳挂上肩头,转身小跑出院门,来到石香炉前。
这石香炉虽小,但少也有百来斤,她勉力试了试,觉得自己实在搬不动它。
她连忙将求援的目光投向队友,但这时候队友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谢指挥身上,哪有人注意到她的窘境。
只见身形单薄的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憋红了脸,也只搬得那个石香炉稍稍悬空移位,要想扛抱起来,显然是万万做不到。
“门内的人闪开!”
这时候,就听石屋门前响起一声大喝,那门扇哐啷一声,却是那谢指挥猛力一踹,将那门扇踹了开来。
门扇啪嗒一声,摔落尘埃。
却见屋内,一人端坐在小板凳上。
这人面色青白、胡子拉碴,瘦骨嶙峋,但一双眼睛却隐隐闪着精光,偶尔与人目光对上,似乎一眼便能看得穿人心。
但是,他的脖子上现在套着个铁颈圈,左手右手也都戴着铁环,中有铁链子连在一起。
时间紧迫,谢宇钲无心纠缠,急速问道:“我时间宝贵,你是谁,乐万通为什么将你囚禁在这儿,快说。”
“我……”就见这人黯然长叹,仰面闭目,两行清泪泫然而下。
片刻后,他两手张开,似要拥抱外面的阳光,双目也倏地张开,精光如电。
“快说,爷时间相当紧迫。”谢宇钲猜想这人必有故事,但现在他没有时间听这玩意,便又大声催促。
“时世变了,到了今天,竟然连说话都变这样奢侈。”
就听门内这人咳嗽一声,哈哈长笑,“我、我是……乐万通的师弟,五年前受邀来这里助拳,帮他打理赌坊……因见不得他肆意坑害百姓,而被他暗下毒手,囚禁在这石屋里边,至今四年了。”
原来,这石屋就是乐万通设的私人牢房,现在石屋内的这个人,原名朱得水,是乐万通的师弟。
早年,他们师兄弟两人,跟另一位大师兄,共计三人,拜在驰名湘赣两广的江湖圣手——陈石河门下,学习赌术刀术以及武功。
没几年,大师兄就艺成出道。
很快就受聘于军阀孙传芳,委以拳术教官之职,一时风头无两。
不久,俩师弟也艺成出道,两人直接去投奔大师兄,同在孙传芳军中效力。
后来,北伐军北伐,师兄弟三人又成了孙传芳的得力干将,率队阻击北伐军,杀伤了不少北伐军的士兵与家眷。
在一次战斗,大师兄牺牲了。
末了,孙传芳也一败再败,并退出政治舞台,退隐津门。
乐万通也隐姓埋名,回到这罗霄山家乡,开起了烟馆赌坊。
没两年,就发达起来。
不免人手不足。
乐万通便写了一封书信,将小师弟朱得水叫了来帮忙。
不久,师兄弟俩反目,朱得水被早有预谋的乐万通,锁上镣铐,囚禁了。
谢宇钲忽地发现眼前这牛得水,上身隐有剽悍之气,但下肢两条腿已经严重萎缩,根本撑不住空荡荡的裤管。
“你的腿”
“废了!乐万通这天杀的,怕制我不住,先让人劝酒,灌醉了我,把脚了筋挑了,哈哈……”
听了朱得水的话语,谢宇钲虽然心下惊讶于乐万通的残忍,但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了时间。
“对不住了,这位爷。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不过,我的时间相当紧迫,必须马上把事情办好,尽快离开。”说着,谢宇钲掏出几块银元,跨进门内,轻轻放在这个身残志的昔日高手膝上,然后退了出来,转身一挥手,对院内那老妇人喊道,“快带我们去,去找那些藏金银的所在……”
众人轰然应了一声,鱼贯而出。
忽地身后传来那朱得水悲声长笑:“年轻人,不要丢下我,我有绝活。或对你有大用。”
“算了吧,你们那些坑蒙偷拐骗,老子没兴趣!”
“哈哈,好一个心高气傲的家伙,年轻人,我看你腰上的匕首不错,能不能借我一用?飞刀绝技,想不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