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主动揽下晌午看门的职责,做母亲的探好赌坊里的明细,然而就瞅空子,到村外来,接应骑兵小队。
然而,刚才,谢宇钲率马队赶回风车坳,一路上压根儿就没见到这个做母亲的,虽然来到这万通坊门口,见到了她儿子,也真是在守门。
但他一点帮助都不给。
甚至在谢宇钲要人带队,抄掠这赌坊的时候,他仍选择一言不发。
所以,谢宇钲才有意吓唬吓唬他,让他跟乐百年等人一起陪绑。原打算砸完赌坊,等到大队人马过后,再让他恢复自由。
现在,这做娘的,又玩什么妖蛾子?
谢宇钲在刀神的陪同下,刚来到了门口,就见闻讯而来的村中百姓们,已在赌坊门口围成了一个半弧,那老妇人杂在这个半弧的最前面,离大门还有两三丈远,她使劲地挥着手:“谢先生,谢先生……”
她的动作幅度很大,叫喊的声音也很大,似乎生怕谢宇钲看不见她似的。
谢宇钲示意将她放进来,新编甲队得了命令,不敢再加阻拦,松开一个闸门一样的口子,待她进来,马上又把闸门关上。
“什么事,大娘?”谢宇钲瞥了俘虏队列,见那个戴毡帽的青年,已颤栗不已,面无人色。
“谢先生,我有紧要情况,要向你禀报!”这老妇人说着,又飞快地向俘虏队伍里瞥了一下。
见自家儿面无人色,她不由得忧心忡忡,回过头来窥了窥谢宇钲的脸色,心里就更是紧张了。
她没在俘虏里面看见乐万通,问了问旁人,人家告诉她,这乐万通刚才已被枪打死,
她心下大喜,禁不住又瞄了瞄俘虏队列,然而她紧走两步,来到谢宇钲跟前,两手拢成筒状,轻声细语:
“谢先生,这左右挨个的院落,都是乐万通的产业……我、我可以带你们去。”
这个老妇人,真是比江湖还湖,说起话来,直奔要害:
谢宇钲由衷地高兴:“那感情好哇,正愁人手不够呢。”
该抽调哪部分人手,去乐万通家呢?眼前的人潮汹涌澎湃,谢宇钲知道这民国时候的人们,乡土观念十分浓重。
他无法肯定,眼前这人潮里面,就一定没有心向乐万通的人。
还是等大队人马来了再说吧。
他决定有一份力量,做一份事情。
见谢宇钲嘴上答应得爽快,但面上一副毫不心动的神色,一时之间,她也顾不得分辨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心不在焉。
她连忙加了一句:“其中,要数左首边这个院落,最为珍宝。平常时他也看得最紧。”
“什么珍宝?你看见过么?”
谢宇钲话音方落,赌坊里就响起噔噔噔的脚步,转过身去,就见一队妇女匆匆跑来,结结巴巴:“有鬼呀,有鬼……””
急于救出自家儿子的那老妇人,已狠狠瞪了她一眼,故意轻描淡写:“大惊小怪什么,谁不晓得侧边跨院里,有个鬼屋,屋里还关着一个疯了的‘江湖鬼手‘呀!”
“江湖鬼手?这鬼手,不是乐万通么?”谢宇钲有些转不过弯来。
“乐老板当然是鬼手,但比起那位来,只怕差得远喽。”说起乐万通,老妇人的神色有些不屑,停了停,接着说道,“那一位......可是,号称刀枪手式三绝。”
“刀法?枪法?手式?三绝?有这么牛的人?那我倒在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