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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然后了。
他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雕花门窗的窗格上,为什么会藏着定时爆炸的手雷。
骆绍槿带领的那支小分队,由于骆绍槿的腿脚不便,所以行动上就表现得更为谨慎。
在一个偏厅里进行了一场小小战斗,抓获了一个俘虏,家丁很快就撬开这个俘虏的的嘴,知道了这股大举前来的土匪,原来是哥哥骆绍瑜的宿敌。知道了土匪们弹药奇缺,人员良莠不齐,只要坚持打下去,胜利就属于骆家的。
这个俘虏在被押送后院前,还主动告诉她,现在纠云寨的大小当家,正聚集在前屋正院大堂里议事。
射人先射马,擒贼当擒王。骆绍槿没打过仗,但这时脑海里自然而地地浮现出这句诗。
她决定奔着价值最大的目标而去。
她的小分队,摸到前屋的大堂外。当她透过窗棂,发现匪首们正在议事时,她简直高兴坏了。
四支花机关不由分说,戳破窗户纸后,略略瞄准,然后搂了火。
堂上堂下,哀声一片。
但厅堂内都是土匪的精锐,猛烈的反击接蹱而至。兄弟们接连受伤。她本想投几个手雷,连手雷都摸出来了,但再没投掷的机会。
她选择率领众人,全身而退。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骆老爷子汇总了战况回报。马上抽调人员,将两支小分队打散重编……很快,两支满装满员的小分队,又出发了。以更加谨慎更加诡秘的方式,周旋在广袤的骆家大屋之中。
…
…
黑黝黝的深宅大院里,仍零星传出的数声枪响和一两波爆炸声,从声音可以判断出,一种规模更小,方式更为残酷的战斗,仍时不时在厅堂、过道、院落中展开。
凉爽的夜风,时时拂动硕大的芭蕉叶儿,一只只萤火虫游荡在芭蕉树之间,好像一群群在黑暗中漂泊不定的小星星。
一条当地人称为红线鞭的毒蛇,正追踪着一只仓皇逃命的老鼠,来到一株大芭蕉树下。
前头奔逃的那只老鼠倏地停下,它好像嗅到了前方的危险气息,远远超过了后面的追踪者。这让它稍稍迟疑了一下。
芭蕉树林子里,有些儿闷热。近处一棵大芭蕉树的树干,早被人砍了一刀,正不断地渗出新鲜汁液,让本就潮湿的地面,变得更加潮湿。
那条红线鞭与生俱来的红外成像系统,也清晰地告知它,前方有一个人形光影,也正处于捕猎的戒备姿势中,具有深度威胁。
但已数天没有捕获到小动物裹腹,这条红线鞭早已饥渴难耐。
目标,成了唯一。
就在它身体一弹,对老鼠发动致命攻击的一瞬间,那个人形光影晃了一下,一道雪光迎面袭来。
正在进击路线上的红线鞭,根本来不及躲避,一枚匕首扎中了它三角形头部稍后位置,匕首来势迅疾,直接将它连皮带骨的扎进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