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枪,走了开去,“这一回,怕又得挨阎管事数落了......”
“咦,那定生不是在木场做活么,什么时候回来了?你两个,先把这薄板鸭扔到隔扇后面去,有空再处理.....哎,能顶几天?瞧瞧......瘦得像个鬼哟!”
那账房嘴巴下撇,嫌弃地看了牛二一眼,转身跟了过去,他一边走,仍一边摇头晃脑,哀声叹气。
两个壮汉抬起牛二,转过隔扇屏风。
“顶不了几天?什么意思?”牛二心头狂震,这是要拿我做什么?哎,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这看热闹,要是和鱼儿他们一起,老老实实待在那林子里睡大觉,哪有这档子事呀。都是那该死的鸡窝......哎,看动静,鸡窝是逃出去了?他见了鱼儿,会怎么说?鱼儿会不会来救我牛二?哼,鱼儿这水货,死抠死抠的,要他出钱,他才不干呢。牛二想起了俏飞燕,哎呀,可惜俏掌盘不在,她要在,以她的义气,肯定会救我,可她也没钱呀,身边的人也没几个,这帮人凶神恶煞的,怎么救?
牛二正胡思乱想,自艾自怨,只听这一会儿,赌场已渐渐恢复了平静,乐万通的声音在屏风外面响起:
“定生,你不是立誓戒赌了么,今儿怎么又来啦?”
牛二挣扎着起身,倚靠在隔扇上,从板缝里向外窥视。。
因了刚才这一通闹腾,又临近晌午,不少附近的赌客,都纷纷回家吃饭去了。所以,外面的场子里也就冷清了许多。
只见乐万通坐在太师椅上,托着那管珐琅铜烟枪,巴嗒一口,示意两个壮汉让开,然后,他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那个健壮后生。
乐万通的眼神和蔼,语气亲切,话中似有责问之意。
“乐、乐老板,我......我是来替娟儿她爹还债.....”
牛二从几个打手身形间隙看去,见是刚才嚷着要找乐万通的那后生。只见这时候,他早失了刚进来时的锐气,脸有些涨红。
“哟,定生。看来这是发财啦?都替人还起债来啦。”站在旁边那个戴眼镜的账房,撇了撇嘴,打趣道。
“有叔说笑了,卖力气挣钱,哪能发什么财。”那后生向账房笑了笑。
“哎呀,我说定生,你也蛮机灵的一个后生,怎么就让女人一句话,给套住了呢?戒赌?老话说得好,这不嫖不赌,就是个蠢猪牯。”有叔摇了摇头。
“这、这......有叔,娟儿她娘......那是为我好!”
后生转眼看着账房,辩解道。
“为你好?嘿嘿,这世道,光人好有什么用?就说娟儿她娘罢,那么好一个人,还不是被她爹那个酒鬼给活活气死了?”
账房不温不火地说着,他打量着眼前的后生,心里盘算开了:矿上的阎管事一直抱怨,说上月送去的那几个后生,一天下来,挖不了几锹矿,就摆出条死狗样儿。气得李头拿鞭子抽死一个,又吊死一个偷奸耍滑的,情况才好了些.....眼下这定生,倒是副好身板,听人说在木场上,可招那浙江佬稀罕了。这要能弄到矿上去,好歹能堵堵阎管事那破嘴儿。
帐房想到这儿,不自觉地抬眼看了乐万通一眼,刚好乐万通也正看过来,两人目光闪动,发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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