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
刘武德被挠了痛楚,再次失态,喝道:“还说什么?”
小珠说道:“说你连个没卵蛋的太监都不如,人家九明死了,九星这个太监还敢到雪河城去跟她拼命,人死了不要紧,起码别人知道了也会替他说一声好样的,是条汉子。你到好,堂堂的皇上,尽然这么没有骨气,皇上被你做到这个份上,估计也是天底下第一遭…”
刘武德抬手就是一巴掌给小珠扇了过去,任他城府再深,终归是个男人,都被人说成是这样了,哪里还有沉得住气的道理。
没想到他堂堂的皇上,在一个小宫女眼里都是这般看不起,也难怪乔月会看不起他。
眼看小珠被他这一巴掌给扇得昏死了过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刘武德早已经怒不可遏,早就强自压下的怒火在这一刻仿佛火山迸发,岩浆四射,根本就止不住。
他大步走出怡和宫的拱门,顺手从旁边的一个侍卫身上抽了一把明晃晃的腰刀握在手里,径直就朝凤仪宫方向而去。
反正他早已经下定了决心要除掉商家这一颗大毒瘤,先有乔月当街说出平阳公主身世的事情,借口已经有了,再加上他这么多年的布局,养精蓄锐,等的就是一个合适的时间。
被小珠这么一个小宫女都如此看不起,这么一激,现在刘武德一刀在手,说什么也要当一回匹夫一怒,血溅三步的莽夫,今天就要宰了那个他誓为平生耻辱的商东枝和平阳公主。
说来时间还尚早,平阳公主向来养尊处优,根本就没有这么早起的习惯,宫里的妃嫔和公主私底下都有养些面首禁脔的龌蹉事情,都是不说的秘密,皇宫这么大,男人就那么几个,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人之常情,只要不被人撞见,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话说刘武德朝凤仪宫而去,先是经过平阳公主的寝宫朝露宫,宫里的宫女和太监见刘武德气冲冲的过来,都是跪坐在两边不敢做声,有想乘机嚎叫一声皇上驾到的太监,早已经被眼尖的侍卫一脚踹晕过去。
朝露宫彩帐弥漫,五颜六色,因为平阳公主喜欢彩帐的原因,宫里四处都布满了漂亮的彩纱,倒是有些小女儿闺房的味道,透着几分暖人的温馨。
刘武德熟门熟路,穿过这一连串的彩纱,多年来宠溺平阳公主长大的场景一一在脑中浮过,毕竟是这么多年了,这平阳公主虽然是他的耻辱,可即便是养条狗,这么多年也处出了些真感情来了,这时候,真说要杀了,刘武德心里还多多少少有些舍不得。
穿过彩帐的大殿,刘武德心里的怒气稍稍减缓了几分,冲进平阳公主的寝宫,只见床帐之中,一张大床上居然是两个人正在翻滚不休。
刘武德也曾听说宫里的妃子和公主有私养面首的事情,可是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
一时间,刘武德胸中的怒火再次凭空拔高了几百丈,口里啐了一声:“该死的贱人,果然和你那不要脸的娘一个德行,这么小的年纪就干出这等荒唐事出来…”
说话间,这床上的二人正在云端,飘飘欲仙,正是关键之时,刘武德突兀的闯进来,这二人都还没来得及叫喊,就见刘武德高高举起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刀,猛的砍杀了过来。
刘武德手起刀落,平阳公主这一回可真是爽到了死去了。
至于已经离开了的乔月,关于小珠的死活,她本就不关心,哪里又会想到临死的小珠还能干出这么大的事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