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人吃了我做的芙蓉糕肚子疼,还能说出我老婆子的姓,不知道是哪位故人啊?”周婆子腰间还系着围裙,一看就是从厨房过来的。
“母亲。”东家上前搀扶着。
楚凤辞看向周婆子,因为隔着帷幔看不真切,却也能看个大概,和她脑海里的那个身影是吻合的。
“不知道周妈妈可还记得楚家?”她问。
“楚家?!”周婆子笑意一敛,看向楚凤辞和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你…你们是楚家的人?”
“周妈妈好歹是在楚家做了那么多年,就算不念旧恩,也不应该这样子的慌张,难不成周妈妈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雪月虽然是不急不缓的说着,但却让周婆子心口一滞。
周婆子愣了一下,缓了过来,知晓眼前人是确定了她的身份才前来,也不再像以往一样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她蓦地笑了,“我在楚家矜矜业业,自问是没有什么对不起主人家的。”
说着又看向东家和掌柜,“既然是故人来访,那你们就出去吧,让我们叙叙旧。”
周婆子的儿子虽说有些担心,但是瞧着这三个不过都是女流之辈,想来也翻不了天去,便带着掌柜的离开。
周婆子见着他们出去,这才上前了几步,看向戴着帽檐的女子,“就是不知道小姐是楚家什么人?”
楚凤辞将帽檐拿下,看向周婆子。
周婆子愣了下,仔细端量着,忽然浑浊的眼里亮起了一道光,“七姑娘!你是七姑娘!我还记得,几个姑娘中就七姑娘你是最喜欢吃我做的芙蓉糕的。”
“周妈妈好眼力。”楚凤辞笑笑,“您现在做的芙蓉糕是越来越好吃了,我一吃就吃了出来,所以便前来想要一见。又怕不得见,所以才想出此招来,还望周妈妈见谅。”
“这都无妨,都是小事,只是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七姑娘你。”周婆子上下打量着楚凤辞,看的欢喜,“瞧瞧姑娘出落的竟如此亭亭玉立,看着真是惹人喜爱。”
“我小时候记得事情不多,却唯独记得周妈妈,还有周妈妈做的芙蓉糕,家中的几个妈妈中也只有你对我是最好的。只是后来你离开了,也就没人再做芙蓉糕给我吃了。”楚凤辞惆怅叹息一声,“不知妈妈当初为何离开?可是在府中受了欺负?”
周婆子闻言脸色变了下,错开楚凤辞的目光笑了声,“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如今见着姑娘好好的,我这心里也高兴,姑娘什么时候想吃芙蓉糕,招呼一声,我就让店里的伙计给姑娘送去。”
楚凤辞笑笑,伸手握住周婆子的手,“妈妈是实在人,我也不瞒着妈妈,其实我想问妈妈一些事情。”
“不知小姐是想问什么事情?”
“我想问。”楚凤辞靠近一些,压低声音道:“我想问妈妈十几年前楚家主母张氏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周婆子脸色一变,忙抽回了自己的手,“主母自然是病故,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