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帝尘渊直到现在都还跟楚七小姐毫无进展的事情,咣咣拍着桌子转移话题,“阿渊,你说的那些其实都还太早了。就从现在这个形势来看,你能不能抱得美人归都还不一定呢!”
“你找死!”
“我说个实话而已,怎么就又找死了?”温瑜机灵的往后退了两步,戒备的看着帝尘渊,一字一句道:“追姑娘可不是你这样追的,你为她做再多,她不知道又有什么用?”
帝尘渊不知想起了什么,身上一股忧伤一闪而逝。
“阿渊,我…”温瑜察觉到帝尘渊的异样,正准备道歉,却听帝尘渊低低道:“她总会知道的。”
“你真是死脑筋!等她自己察觉发现,那你得多久啊?再说了,如果她发现不了呢,怎么…你就要为了她做个孤家寡人?你一辈子都不告诉她,你为她做了那些事情?”
“她会知道的。”帝尘渊看了温瑜一眼,略带鄙视的说道:“像你这种心里连一个人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懂我的感情?”
“你…”
温瑜本来是来劝诫两人不要有矛盾的,结果被帝后发现,被帝尘渊气得翻白眼,大步出去找酒喝了。
他欣长背影消失在冬日风雪中,帝尘渊思考温瑜刚才说的那些话,眸底闪过一抹幽深。
他若是直接去告诉阿辞他的心意,会不会将她唐突到?
就算没有唐突到她,感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明白?
……
暴风雪后,连着阴云密布了好几日。
这一日,好不容易出了太阳,雪月却鬼哭狼嚎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小姐,”她一看到楚凤辞就扑了过去,呜咽道:“我对不起您呜呜呜,给您惹麻烦了……”
“发生何事了?”楚凤辞反手便将人托住,没让她膝盖落地,斜睨站在院里的寒末,“你说什么了?”
寒末刚才向雪月提了那两位小姐要联手来要对七姑娘不利的事,雪月疑惑问了句动手原因。
突然便深感愧疚……
楚凤辞听完寒末的禀报后,高高挑起一边眉毛,“就这?”
不过是因为一件玉兰簪,她就重燃斗志要杀了自己?
雪月低着头小声说:“我不知道那簪子来头如此之大,前几日里还失手摔碎了……”
“没事,”在楚凤辞眼里,那不过是件贵点的首饰,并没放在心上,“就算将那玉兰簪完好无损的送去她院里,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寒末本想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将主子迷得神魂颠倒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刚抬起眼来便对上对方凌厉目光,激得心头一震。
暗自思索,一个小姑娘的目光居然跟主子有些相像,他低头殷勤道:“楚小姐大可放心,有我们几位在暗处守着你,绝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这几日倒不必帮我,”楚凤辞话没点明,寒末就已经知晓其中意思,她肯定是想将自己当作诱饵来引出什么人的狐狸尾巴,于是点头,“是。”
等到寒末禀报完离去,雪月才捏着自家小姐的肩膀,“寒风昨天晚上跟我说了,这半月以来,方姨娘每隔两天就在丑时的木樨院里跟那人见面,而且啊……两人做得越发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