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二姐姐送的啊!”楚凤辞没想到这么快就从楚语这里套到了实话,突然懊恼抱歉的敲了敲她自己的脑袋,“三姐姐,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突然想起是我记错了,其实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过问。”
登时,楚语脸色大变。
“楚凤辞,你玩儿我?”
“三姐姐,这话你可别胡说,我向来对府中姐妹宽厚,事事都让着你们,从来都只有你们欺负我的份,我怎么可能玩你儿?”
“你…”
楚语被气得七窍生烟,楚凤辞却朝雪月勾了勾手指。
雪月会意,拿来那天荼蘼会上小姐射中猎物所扒下来的皮毛,递到楚语的跟前,“三小姐,这是我家小姐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手下。”
楚语看清雪月手里的东西,尖声叫了起来,“快拿开,这什么东西啊!”
雪月呈上来的杂色皮毛上,还有没处理好的干涸血迹,一双动物眼睛圆睁对着楚语的方向,看上去像是在死不瞑目的瞪着楚语。
“过几日天冷,这是妹妹孝敬你的,你拿去做双毛皮手套,”楚凤辞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脸上始终带着从容淡定的笑,“三姐姐这么怕,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哪有怕?”楚语死鸭子嘴硬,急忙让丫鬟收了那动物皮毛,她恶狠狠的瞪着楚凤辞,“七妹,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你别以为如今攀上了高枝就能踩我头上!”
“三姐姐这话说得可不对,就算我没有攀上高枝儿,就凭着我是嫡女你是庶女这样的身份,我生来就已经踩到了您的头上。”楚凤辞见她怒火中烧,却拿自己没有丝毫办法,心情愉悦起来,继续刺激她,“更何况如何?”
“你…”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楚凤辞双眸含笑,笑却不达眼底,她俯下身来凑近面色苍白的楚语,压低声音道:“过往种种,我不想与你计较。但,你若要是再敢对我不利,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楚凤辞说完,带着雪月扬长而去。
而楚语在楚凤辞离开后,在榻上坐了一刻钟有余,才被丫鬟叫得回神。
想到楚凤辞临走时的那个眼神,楚语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身上出了层细密冷汗,害怕得裹着被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楚凤辞去了一趟楚语的院子,楚语刚要痊愈的病,又严重了。
大夫过来开了几剂滋补血气的药方,临走时还不忘嘱咐,“楚小姐要放宽心,不能有太大情绪波动,不然身体会承不住的。”
等到屋内剩她一人时,楚语手指攥着锦被,咬牙切齿的说:“有她在,我怎么可能安心?”
而后几日,楚语安分守己的缩在院子里,谁也不见。
楚凤辞并不是个喜欢找茬的人,见楚语‘卧病在床’,还送来了许多滋补药品,对楚语当缩头乌龟的态度非常满意。
不过有一点,她始终没想明白。那株红珊瑚既然是楚璃送的,以楚璃那么谨慎的性子来说,不不应该出岔子。
既然不是楚语动的手,也不可能是楚璃动的手,那么…到底是谁在上面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