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有那个狗腿子福伯就得在地上跪一天,痛快不的?”
梁布泉说着话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在早前啊,就是太听话。太听了我家老爹,还有什么他娘的金门祖训这些个东西。按着自己手里的那些个能耐有啥用?啥他娘的叫独门秘术,现在这天下都啥样了?藏了一辈子的私,到头来能不能寻着个传人都不一定。我现在算是想通了,只要能把这几道梁子给护好了,只要能把通书那帮狗杂种弄死,把咱们的命保住,什么秘术真诀,该交出去的东西,那就得交出去!”
不等着周京洋接着发问,梁布泉就又道:“老子教你的那手压胜,是咱金门的入门手段,放心,中了压胜的家伙,就算是术门中人也得老老实实地受着。金刀匕首那玩意说得好听点是个信物,说的难听点,那也就是个削水果割肉的家伙事,有它没它都一样,差就差在那鹰嘴匕首的刀把里头,还带着咱金门的闻字诀。”
周京洋咧着嘴轻嘶了一声:“带着你们独门秘诀也不行啊,万一叫别人给拿了去。”
“拿走了他也学不会,学会了他也用不了!”
梁布泉笑道,“这金门秘术是他娘的童子功,一伙半路出家的门外汉,还没有个专人指导,拿着咱寻金铁卷上的东西也是白费。再者说了,不用他们偷啊,老子建了金帮以后,准备把闻字诀里头一些个你们能用,而且好用的能耐都口传心授地交给你们,愿意偷,他就偷去呗!单打的还能斗得过咱们成帮的?”
周京洋蹙起了眉头,犹豫了一刻又道:“您把独门秘术交给我们,您就不怕……”
“还是先前那句话,进了棺材的时候,咱要是还没给闻字诀找着传人,这独门秘术,就他娘的彻底变成独门了。这时候藏私对谁都没有好处,我莫不如把这能耐昭告天下,兴许还有些个愿意跟我一起发财的人来咱们梁子上靠窑。”
瞧着这天朗月清,又想着自己在先前的那个世界上经历的一桩桩一件件让人牙根子痒痒的事,梁布泉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通书的人多,而且全都是术道中人,想和他们过两手,光靠响子和青子,肯定是不顶用的。而且你前头问我怕不怕你们反水……”
“我怕啊!”
这一路走来,梁布泉实在是叫人给坑了不少,尤其是马士图最后这一下子,好悬没把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给抹除个干净。
他总觉着自己的一切行动,都在个难以察觉的幕后黑手的掌握之中,自己的一呼一息一举一动,似乎永远都有人能猜到下着。这种被推着走的感觉实在不舒服,那到莫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做些个彻彻底底让人猜不透,也摸不着的事。
“猜得没错的话,在赛凌霄准备请我商谈的人里头,压根也没有周老太爷吧。”
梁布泉幽幽道,“兴许周老太爷在这时候压根也不知道我来过这件事,你们周大少爷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弯弯绕,这次请我过去,十有八九地就是个鸿门宴。老子把短刀匕首给你那会儿,就已经猜出会是这样的结果了,而且老子也乐得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咱们每个人都在姓周的、通书还有那些个神仙……算了,不提也罢,咱们现在每个人都在另外一只大手的控制地下,你想要翻身,还不想破坏如今的局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就不如把事情弄大,把水搅浑,让每个人都看起来有机会跟仙梁里的宝贝攀上关系,让每个人都看起来有能耐在山上拿到重宝。”
梁布泉的眼神随着说话变得愈发炙热,“守仙梁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事,也不该是我一个人的事,现在叫你定住了周大少爷和福伯,紫轩阁的那个老鬼不论是冲着谁都必须来这跟我见上一面,看着是我在办事的时候将死了我自己,但一样睡不好觉的,又何止我一个人呢?不管藏在暗处的那个狗东西究竟还在憋着什么坏,还有多少张底牌,今儿个做的事老子就是要让他们明白,这棋盘上对弈的人,必须得带着我梁布泉一个,藏在暗处的人要是不现身的话,老子还有更多的法子恶心他们!”
虽然听不懂梁布泉在说些个什么东西,但是周京洋还是捧场一样地用力地鼓了鼓掌:“爷,所以你还叫那个人在暗处保护着我?这也是您一开始就算到的对不对?”
“那个人?哪个人?老张?”
梁布泉挑了挑眉,“那倒不是,我是叫他盯着你……你要是干了啥出格的事,就一枪把你给做了。另外他要是对那柄匕首动了什么歪心思,也没法活着从里屋走出来。”
他说着话扬了扬自己搭在周京洋胳膊上的那只右手,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正夹着一根闪亮亮的银针:“这根针是我从贾姑娘那借来的,刀柄上让我抹了毒药,顺着手掌心就能让人中毒。不过你也甭害怕,方才拍你那两下,就他娘的是在给你解毒呢。”
“无毒不丈夫啊……有的时候明着牌打架,与我与他都更痛快一点。”
梁布泉笑着,眼神当中却闪着叫人心惊胆战的光,“他要是冲着那匕首坑害你,毒法暴毙也就两个时辰的事。我把选择的自由全都交给了你们,当然我也有处理掉叛徒的自由,不过万幸的是我看人还比较准,至少你们两个没让我觉得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