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大发雷霆,将她们卖到金戈门。
长青指尖冰冷,想到东方逸仙给她讲过的胭脂唇跟魔医盅离的传说,猛地惊醒,暗暗道,难道父母跟魔医馆有关?否则谁能承受每月割喉?她不像是唱歌,更像是血祭祀。
长青想到被**到只剩下一张嘴巴的胭脂唇,忍不住浑身颤抖。大少爷说,死太容易,究竟是什么意思?父亲跟金戈门是什么关系?教主既然送我来东方华府卧底,为何又责令我
修炼玉足经?难道,要我成为胭脂唇第二吗?这恐怖的念头一起,长青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上。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到自己身份泄露,在东方华府按规矩会被训诫房素纸封面而亡,在金戈门会被处以蛊刑而死,回家则有可能被魔鬼般的父亲**成碎片。与其各种惨不忍睹的死法,何不自己选一个体面又不太痛苦的死法,了结这悲惨的一生。
长青擦干眼泪,她想清楚自己的处境之后,万念俱灰,心里对东方逸仙的那一缕依依不舍的柔情都像摇曳在风中的最后一支烛火,被无情地现实熄灭。她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间,木然的梳洗一番,将紫翡玉足跟玉足经揣在怀里,轻轻道:“你们跟我一起沉尸听风泉下的深湖吧。”随即毫无眷恋的走向死亡。
雪菲、婉玉打扫完逸辰的房间,就去找若兮,见若兮没有因为繁杂劳累而愁眉不展,她跟雾妳快乐的像鸟儿一样,正拿着打扫把当棍子,学着梁振飞的棍术演练。
“若哥哥,我们干完活就过来了,看看你这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雪菲、婉玉笑着走过来,拉着若兮的手,望着雾妳,笑道:“不会雾妳姐姐一来,你就把我俩忘了吧。”
“你俩来的正好,明天就有狐狸肉干吃了,二少爷许给我的。”若兮开心的挽着二人的手,坐在大槐树下,道:“我跟雾妳约好晚上偷偷出来,去找些木头,借些工具,开始制作老弱病残用的坐具。”
“真好,我们也来帮忙可好?”雪菲、婉玉兴奋道:“只要春喜不说,我们出来干活,一点事情也没有。”
“不用,你们一天那么辛苦,还要练功呢?”若兮道:“你们抓紧时间,将水盆侍奉练好了,免得被少爷们罚,才是正理。”
“我们想跟若哥哥在一起多待会吗?”婉玉、雪菲摇着若兮的肩膀撒娇道。
雾妳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着扫把去扫地,瞅着婉玉、雪菲道:“哎、哎,你俩别忘了,他可是你们表哥呢?这近亲在一起,可是不太好呢?”
“那还不是亲上加亲吗?”雪菲故意往若兮怀里钻,瞅着雾妳,道:“你快干活吧,我们就跟若哥哥亲近一会,说说话就走。”
婉玉附在若兮耳边,道:“若兮,你要为自己打算,不要固执留在这里了,前日我娘来看我,说,欣桐姨母想把你接回去,家里的草药都用光了,没你转不来。你要想办法留在少爷们身边,让姨母断了念想才好。”
“啊?”若兮惊叫了一声,脸色聚变,低声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才又拒绝了二少爷。”
雾妳听到若兮惊叫,忙问道:“怎么了?若哥哥,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你这耳朵有多长?顺风耳吗?”雪菲立起来,道:“没事呢,快扫地吧,别跟着一惊一乍的。”
这时,就听府里院子里一阵骚乱,像炸了锅一般,有人惊叫道:“不好了,长青姑娘投湖了。”
大家都放下手里的活,涌向院子。雾妳也放下手里的扫把跑出去,婉玉、雪菲惊得面无人色,她们跟长青关系非常好,已经处的跟亲姐妹一般,雪菲握着若兮的手,急的眼泪直流,道:“若兮姐姐,你一定要救救长青师父。她是这府里对我们最好的人。”
若兮道:“你别惊慌,若有机会,我会的,咱们先去看看。”
婉玉、雪菲、雾妳、若兮只能远远地看着长青的尸体被草席裹着放在一张长凳上,院子里围着很多人,府里的大夫已经看完,人早没了呼吸,已经救不回来了。
两个少爷都不在家,老爷也出门了,夫人回了娘家,这府里只有如妍夫人当家做主,她看了一眼长青,心疼的眼泪直流,陆媛、绿绮扶着如妍夫人,也早已经泣不成声。
“这傻孩子,究竟遇了什么事情,要这样想不开,多好的年华,多美的人儿,怎么就忍心走了呢?”如妍夫人哭泣道:“先放到训诫房的停尸间去吧,等大少爷回来看一眼再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