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长途跋涉的疲惫,似乎一扫而光,看着她,只觉得一切都值得。
殷止戈慌忙将相容琴带进了德太后宫门外,面容微凝。
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更怕德太后不交出解药,钟小舒出了什么事。
想到女子骨瘦如柴的模样,他的心,控制不住地一抽一抽地疼。
德太妃出来,看见了自己想要的人,淡淡地勾了勾唇,眸子里闪过诡异之色,随即满意地点点头。
“等会解药便给你送过去。”
接着一双略灰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诡谲,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讽刺。
又回首,朝宫内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相容琴眼花,她分明看见德太妃唇边勾起一抹莫名其妙的笑容,那诡异的弧度。
令人……脊背发凉。
相容琴瑟缩了一下,又想起答应二王爷的事,索性也管不了那么多,跟着她走了进去。
进去就进去,她能奈她何?
殷止戈看着相容琴走进了太后宫中,心中松了一口气。
小舒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马上,马上他的小舒便可以醒了,再见那如花笑颜,如月星眸。
想着,殷止戈唇瓣忍不住勾起,心情有些放松了,一颗被忧虑浇灌的心霎时有些软,被柔情蜜意占满了。
约莫着过了一个时辰,相容琴才出来。
只不过是哭的稀里哗啦,活脱脱一副背吓破胆的模样。
她朝宫外跑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着她一般。
中途不慎摔倒了一下,她迅速爬起,继续跑着,脸上涕泗横流,丝毫没了公主的形象。
宫内的人背对着阳光,干涩的喉咙间溢出一个破碎的笑容,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嘶哑而难听。
殷止戈看着她这副模样莫名其妙,随即宫女将解药送过来。
他接了解药,派人寻找相容琴,随即朝坤宁宫奔去。
目光带着十分的热切久违,憔悴的脸上隐约有了几分笑意。
小舒,等着我。
片刻,殷止戈进了坤宁宫,给圆圆和钟小舒喂下药。
他低眸看着一大一小,神色间温柔细腻,久皱如画的眉眼舒展开来。
坐在她身侧,安心畅意地等二人醒来。
心尖上压着的那块巨石,悄然落地。
片刻,圆圆先醒了过来,神色懵懂地看着身侧的一切,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软阮打完目光投向殷止戈,拉了拉他的衣袖。
“父皇,我这是怎么了?”
殷止戈眉眼柔和了几分,“无事,你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又过了一会儿,钟小舒悠悠转醒,看着一大一小盯着自己,低眸浅笑。
身体除了虚弱酸软以外没有任何不舒服,几日前的心痛,仿佛没有出现一般。
“我这是怎么了?”
她只记得那日心疼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不会一昏到了现在吧?
不得不说,钟小舒真相了。
殷止戈弯眸看她,浅笑不语。
“你这么看着我,是何寓意?”钟小舒摸不着头脑。
她是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好像她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却发现大家都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